可能是吃饱了就开始困。
“你听过贝多芬的钢琴曲吧?”许之湜突然说。
沈泊原的声音从客厅传过来:“怎么了?”
许之湜说:“我弹钢琴也很喜欢弹贝多芬的曲子,我感觉要是他晚一些出生,说不定会成为一名摇滚大师。”
沈泊原笑了笑,居然还为此微微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会嫌摇滚乐太聒噪,看来我又想错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许之湜笑笑,看着架子上cd机一圈圈旋转着,感觉眼皮居然慢慢变得沉重起来。
他很轻地说了一句:“沈泊原,哪天来看我演出吧。”
沈泊原微微怔住,良久才很轻很轻地,用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好。”
屋里只剩唱片机在唱,曲子放过一半,沈泊原听许之湜没有一点儿声音,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他脑袋歪在一边睡着了。
听第一首这么躁的也能睡。
沈泊原笑了笑站起身。
许之湜睡梦中还皱着眉,沈泊原不知道他这次回去发生了什么,只能感觉他整个人并不是特别放松。
沈泊原想把声音调小一点,但它已经在播下一首,旋律温柔很多。沈泊原手顿在那,听它缓缓地唱:
“I was stading
我孤单地站着
All alone against the world outside
背离整个世界”
他曲了曲手指,安静地看向许之湜。
许之湜手耷拉在一旁,漆黑的额发散在眼旁,和睫毛一起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You are searching
而你在寻觅着
For a place to hide
一个藏身之处
Lost and lonely
孤独又迷茫
Now you‘ve given me the will to survive
现在你给了我生存的意志
……”
沈泊原轻呼一口气,把沙发旁的绒毯轻轻盖在许之湜身上,想起了许之湜第一次坐在这的时候。
明明隔了没多久,可许之湜离开后再出现在他面前,沈泊原却有种自己的双脚终于站在实地上的感觉。
唱片机声音小了一些,还在唱:
“Sometimes you‘ve just got to let it ride”
其实有时候你只是想顺其自然”
许之湜的手因为常年练习钢琴,骨节要粗一些,沈泊原细细看着,觉得攥紧他的手大概会狠狠硌到,于是缓慢抬起了手。
许之湜说过,有些物、有些人,看见的第一眼,你就会觉得和ta之间肯定会发生点什么。
沈泊原之前总疑惑和许之湜的相处到底哪一步出了错。现在他知道了,或许遇见的第一面,他的世界就天翻地覆地变化了。
他屏住呼吸,最后只是伸手很轻地贴住许之湜的手背。
“T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