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联系了之前认识的学录音的同学。
吃完早饭刚到八点,他收到对面的回复。
“我去趟学校。”许之湜说。
“送你吗?”沈泊原问。
“骑小毛驴?”许之湜笑道。
沈泊原无奈地抬抬下巴,“自己去自己去,你的羽绒服我晒在阳台散味了。”
“那我穿你的。”许之湜说。
“衣柜里,你自己拿。”沈泊原说。
许之湜出门后,沈泊原拿了电脑和纸笔坐在客厅。
窗外的阳光很温暖,楼顶、草地、树上,都铺了一层薄薄的雪。今年是平城难得的寒冬,却又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寒冷。
阳台上晒着好几条衣服,轻轻地摇晃着,传过来淡淡的洗衣液香。
沈泊原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平静过。这种平静和前几年不一样,而是一种很踏实、心安的平静。
很多时候许之湜都会给他带来这样的安全感。不管是昨天那句意味不明的“不走”,还是今天说的他没有醉。
房间里若有若无地沙沙声,随后白纸上多了一小段旋律。好几年没写歌了,稍作停顿后,他笨拙地抬笔写下一句歌词:“生活像是得救,我不再痛苦地询问缘由。”
许之湜跟着专门学音频技术的同学交流学习了几天,说不上完全掌握,至少能够顺利地录制一首质量不错的歌。
正好也临近学期期末,他顺便留在学校练钢琴,帮声乐专业的同学伴奏。
虽然这几天待在学校总会被问到上学和乐队的事情,但不妨碍他收到钢伴费用的时候居然还挺高兴的。
“请你吃大餐。”许之湜边走边在电话里说。
沈泊原在那头笑了起来,“嗯,去哪吃?”
“自助?火锅?”许之湜报了能想到的几种吃的,冷得吸了吸鼻子。
“去酒吧点个外卖一起吃吧,跑来跑去也冷。”沈泊原说。
“好啊,那你先过去,我坐车还得要一会儿。”许之湜被风吹得耸了耸肩膀。
“出来吧,我在门口。”电话里说。
许之湜顿了下脚步,随即又加快了,“门口?我学校门口吗?”
“嗯。”沈泊原应了声。
“那你……进来看看吗?”许之湜犹豫着问。
“今天晚了吧,晚上还得录歌。”沈泊原说。
许之湜担心沈泊原进来学校会勾起他的回忆,心里会不自在,结果下一刻又听见电话里说:“你待了那么久的地方,得好好逛。”
许之湜呼出口白气,应了声好,往门口快步走。
沈泊原把带过来的围巾给许之湜戴好,又搓了搓他被风吹得通红的脸,“我都放门口了,你还总忘记。”
许之湜抱着他嘿嘿了一声,然后又被沈泊原牵住手塞进已经暖好的口袋里。
到酒吧后,许之湜本想先和丁其聊会儿,但都没找着人,只好先去仓库。
“丁哥从北京回来之后我还没见过他。”许之湜把带来的录音设备放在台上。
“我俩也只见到一眼,他打着电话走的。”于霄说。
沈泊原问:“没说去干什么吗?”
“没有啊,该不会谈恋爱去了吧。”王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