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要说什么,拼盘一个乐队半场,钱不该对半分吗?”阿灭说。
许之湜不再反驳,两支乐队情谊早就密不可分,再谈这些太生分。于是收下了演出费,邀请他们晚上一起到钱姐店里玩。
去钱姐店里吃饭,她依旧不收钱,但收了两张演出票,约定下一个城市她和她老公要去现场看。
桌子拼在一起,店门外的牌子反了一面,换上了“今日不营业”,十个人坐一起吃着热腾腾的火锅还有钱姐拿手的甜食。
“下个专场我们搞点花样?”阿陨夹了一筷子贡菜,明明没有眉毛,依旧看得出来特别高兴。
“互相演对方的歌怎么样?”阿灭说。
“你还嫌原演我们的歌不够烦吗?”阿陨哈哈了两声。
阿灭朝沈泊原看了一眼,示意要听他的回答。
沈泊原手一伸,“可以演啊,给钱就行。”
阿灭无语地朝他手心猛猛拍了一巴掌,“无情无义你。”
许之湜笑得不行,“或者是我们定个主题,互相写对方风格的歌。”
“关于什么的?”王珂筷子抵着嘴唇,“关于……‘爱’怎么样?”
“诶?你们玩摇滚的,不是不爱写情情爱爱的吗?”钱姐接住她老公递过来的肥牛卷,全部往锅里倒了,“嗯……不都是写一些对社会或者世界不公的反驳抗争吗?”
“姐,我们不是不写。”阿灭笑道。
“那是什么?”钱姐也笑了。
“是怕我们玩摇滚的爱太强烈,别人承受不住。”阿灭说,“知不知道,最怕玩摇滚的唱抒情歌。”
在钱姐店里聊嗨了,灵感像是汩汩的泉水,一群人转移阵地到了废楼。
春天的夜晚是温暖的,好像植物趁着黑夜都悄悄复苏,空气里带着微微的花香,还有一种很蓬勃的生命力。
“这个季节真舒服啊,什么都恰恰好,好想一直停留在这儿。”阿陨刚刚喝了很多酒,醉醺醺地坐在沙发上,和阿灭挤在一起。
“会更好的。”沈泊原把箱子里的矿泉水抛了几瓶过去。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阿灭想了想,“带着一种诡异感。”
沈泊原转头抬抬眉,“哦?是吗?可能是因为我重生了。”
“神经病。”阿灭翻了个白眼。
旁边许之湜喝了口水,知道沈泊原在讲什么胡话,笑得拧紧瓶盖往他身上打了一下,沈泊原抬手摸了摸他的腰。
两支乐队在给《Rock Again》写曲子的时候就常有,说要真的写首正式的合作曲,大家都特别上心。
围绕着“爱”这个主题,他们能写很多很多,对摇滚乐的,对友谊的,对爱情的,或者是对……亲情的。
“你们觉得这个世界公平吗,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就能有很多爱,但有的人明明什么都没错,却会被抛弃……”阿陨哑着声说。
阿灭在一旁略微有些讶异,因为阿陨从来没有在除了他之外的人面前提起过自己的过去。阿陨十二岁的时候,父母离婚,两边都推来推去不要他不想负责,吵的不可开交谁也不肯签字那个晚上,阿陨就从家里跑了出来,再又遇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