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搬着箱子放到隔壁邻居门口,这才拍拍手回了院子。
段干嘉找的阿姨不错,就连老屋子的院子里也打扫得干干净净,所有杂草都被拔光,光秃秃的和隔壁院子没有什么区别。
他很满意地进屋在墙上摸索了一阵,找到根线,一拉,屋子里就亮堂了。
冷白灯光照亮了堂屋,屋里头就一个柜子一张饭桌,墙上挂着画,正随着门外的风轻轻摇动。
路易然把自己口袋里的钱包扔在桌上,他从家里出来的急,实际上连钱包都是后来管家给自己邮寄过来的,当时老头子还不让管家寄。
现在宾馆那间屋子里除了床品没什么他的东西。
路易然靠着椅子思考了一会儿,打电话找了个拉货的,准备这两天把自己的东西都拉过来,就这么入住。
司机这个点还在上班,听了他报的地址说:“单子太多忙不过来,孩儿周末晚上行不?”
路易然听着这个称呼眨了下眼,说都行。
司机说:“你那块地方周末人多,巷子里都是车和人,晚上大家回屋里头了,提前说一声也不吵人。”
路易然听见这话,脑袋上像是有个灯泡亮了下似的。
他想起来今天那多管闲事的严峥,还有排排坐看热闹的一堆人。
路易然手指下意识抓了下:“那下周一吧,下午来没什么人。”
都在上班,肯定非常清静,隔壁也不会有人,完美。
司机同意了,路易然也很满意。
挂断电话,屋里乍然没了司机的大嗓门,一下子显得有些冷清。
路易然在安静的屋子里坐了一会儿,老屋子是堂屋带两个卧室的格局,旁边的小房间一个仓库一个卫生间,一个人住足够了。
路易然把钱包里的钱倒出来,他出门抽了一叠钱,现在手头上只剩下五百来块。
他踩在藤椅的横杠上,支着下巴把那五百多块钱数来数去也没有变多。
路易然叹了口气,把空空如也的钱包扔在了桌上。
电压不稳,头顶的白炽灯忽闪了一下。
路易然觉得一股凉气从脚下窜起,他摸了下手臂,站起来把屋子里所有灯都拉开。
亮光衬得房间更空荡荡,路易然:“...”
他捏了捏手机,刚准备放点音乐,手机忽然响了。
路易然手抖了下,看见上面跳动着段干嘉的名字,松了口气,接电话。
段干嘉在夜市找了几圈没看见人,打电话听见路易然现在在老屋后显得很震惊:“你没事去那里干什么?!”
路易然懒懒道:“就过来看看,马上回去。”
他在堂屋里坐着,屋外的风还有点热,天色却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路易然看了眼隔壁,还是黑的,主人显然还没有回来。
他起身把凳子拖回原位,挨个把灯关上,锁上院门走出门。
另一边隔壁的人见这荒了很久的老屋居然冒出个人,没忍住瞪大了眼睛,努力看是不是小偷。
路易然坦坦荡荡地和他对视,晃晃手里头的钥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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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然这次的决心比段干嘉想象的坚决得多,他弄不明白,坐在路易然对面说:“我在海市还有别的房子,平常有阿姨打扫,你去住那里也可以啊?”
路易然正用筷子戳着他带回来的小吃,戳了两下后把筷子扔到一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