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么样?”
“挺好的。”向春生如实回答。
毕竟是四百五一节的课呢,再怎么肉疼也得上,只要是对春生学习有帮助的,她都愿意付出。
不过她没想到女儿居然会回“挺好的”而不是“还行”。
向春生看向妈妈的眼神多了一份曾经没有的感动,心想:还好我爸妈不家暴,我还是挺幸福的。
对比顾长靳他们家,向春生的生活不要滋润太多。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视线飘出窗外,挂在一颗颗向后倒的路灯上,若有所思:向成明虽然不怎么在家,但是一直都很关注她的身体健康,蒋月华虽然刀子嘴,一心只顾她的成绩,势必要扫清她学习道路上的一切障碍,但是没有她等同失去了一个全心全意为向春生着想的人。
向春生很感激,蒋月华从小都大都要她上进,逼她争气,愿她在世界设下的层层障碍中突出重围,而不是只要她做一个快乐愚昧的人。
13 Nov.
「我的情绪一直都很干燥,我不善表达,我害怕」
这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噩梦,黑色似乎要从五脏六腑溢出那般,喉咙死死发不出声音,等她猛然睁眼,发现面前的人正是自己的母亲。
溺水的人找到了浮木,黑色的领域看到了火光,她伸手去抱。
“小春,醒醒,起床了。”
原来她还在梦里。
向春生惊魂未定从床上坐起身,额头上不断冒着虚汗,其实梦里的内容已经模糊不清了,但她仍觉得压抑窒息,好长好累。
“快点起来,上学要迟到了。”蒋月华很是担心。
向春生从开学到现在雷打不动六点零五起床,不会在床上磨蹭也没有起床气,今天是她第一次起晚。
她洗漱完随手拿个鸡蛋牛奶就出了门。
一消失在蒋月华的面前,她就把鸡蛋放进口袋,加快步伐。
在那条梧桐大道上看见悠哉悠哉的陈念荒的那一刻,她感觉天都塌了。
看见陈念荒等同于“离迟到只剩最后两分钟。”
向春生来不及和他打招呼,两步并作一步往前跨,胸腔的气鸣声有些加重,喉咙发酸发紧。
陈念荒应该是看到她了,但是一直距她两米的位置这么保持着距离,等到快走到班级门口时,突然加快速度,一只手扶在门框上,因为惯性斜靠在铁门上,发出一声巨响,他低头尴尬地朝她一笑。
向春生有一点被吓到了,疑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没理他自顾自走进了教室。
卢瑞音就在两人同时坐在位置上的时候走进教室。
向春生这才明白他刚才的奇怪举动,那个角度刚好能挡住班主任的视线,班主任也就不知道她迟到了,好吧算陈念荒你,有点厉害。想到这里她慢慢地翘起嘴角。
不知不觉间,已将到了需要换上冬季校服的日子。
大家逐渐减少了去走廊的频率,喜欢待在被二氧化碳呼得暖烘烘的教室里。
向春生手脚冰冷,掌心常常是没有血色的惨白,但是她想到一个好办法,就是把双手压着大腿底下,慢慢充血回暖,但是这种动作一般出现在她遇到一道需要思考很久并不需要打草稿的题目时。
作为她的同桌曾萧,总是趁此机会观察她,从上到下。但这个眼神不是那种目的性很明显的带有凝视意味的,反而带着某种欣赏。
向春生把自己书桌上的书堆叠起来,放在两人应该划清界限的地方,提醒他:好好学习,关注自己,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