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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写宁见状立马上前,把她从向春生身上扒下来,附耳哄她,因为在这个计划里向夏锦是关键一环。

桌面的狼藉,两人的面面相觑。

陈念荒断不会让她动手,语气中有些许强硬:“你放着吧,我来。”

向春生没有闲下来,自顾自收拾那些人的碗筷,她好像不能坦然地面对他了,所以必须依靠行动避免尴尬。

另一边的向夏锦被拐到楼上后,知道了她们的大计。

林致优问她:“你姐姐之前都是怎么过生日的?”

向夏锦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秒,然后很是惭愧地低下了头,她的表情很怪,开口说道:“我们两个从小到大都是一起过生日的。”

“我的生日在元旦。”她的眼里是满满的愧疚,“所以一家人只过我的生日。”

宋写宁和林致优交换了眼神,她们没有资格对别人的家事指指点点,但还是心疼小春。

向夏锦在不懂事的时候曾经争夺过生日权,这是她的战利品,是她丑陋虚荣心的宣示,等她长大后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坏蛋。可向春生从来不争不抢,哪怕是和妹妹一起过生日她都没觉得自己不受重视,反倒认为两个人一起吹蜡烛是一件幸福的事。

向夏锦由衷地为姐姐感到开心,因为现在有一群人慢慢填补起她曾经遗失的一切。

看到姐姐有这么一群好朋友,她也放心地将那些不堪说出口:“我和姐姐从小就一起长大,你们应该也有这么个阶段,就是自己的东西不允许别人碰。每次我和她打架,我爸妈还有外婆她们总是帮她,站在姐姐那边,小时候不懂事就觉得她们偏心,明明我更小她们应该更关心我才对,后来才知道那都是应该的,是我的错,是我太理所当然。”

大人们非但没错,还应该做得更加过分。

“长大后无意间听到,其实姐姐不能算是姐姐。”向夏锦的话糊里糊涂。

“为什么?”他们都一头雾水。

“向春生早产了一个多月,如果她是我的妹妹,那她会是一个健康的小孩。”她的眼中已经褪去了幼稚,变得勇敢成熟。

从那天起,她发誓要永远保护姐姐。

听完这些话后,大家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一切都不是人为因素造成,却给人一种事在人为的错觉,而这些都只能归结为命运。

林致优听完更心疼小春了,但她不作过多的评价。

向夏锦从来没有和别人聊起过这件事包括向春生,他们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的朋友,之所以全盘托出,完全是出于信任,出于他们对向春生的真心。

这边在讨论着那个伟大的计划,楼下则是两人对峙僵持不下。

陈念荒顺手就包揽了洗碗的活,那双修长干净的手在残渣、泡沫、水柱中若隐若现,他明明极度洁癖。

向春生干站着没事做,默默欣赏着他系着围裙认真干活的背影,肩背宽平,腰腹收紧,即便如此居家的装束也不会削减他的矜贵,反差很大。

陈念荒注意到身后的视线,他洗干净手,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

“谢谢。”向春生感到了一丝惭愧,正想放下茶杯帮忙扫扫地。

结果就听到一句:“送你的那本笔记仔细看看。”

向春生一直努力避开的话题就这么摆在了台面上,她可以把之前送的酸奶当作是贿赂,送的伞当成一次善心大发,送字帖归咎为他无法忍受丑字,可这次她没找到合适的理由。

疑惑会慢慢放大演变成层出不穷的猜测,她的心在慢慢沉入潭底,被疯长杂乱的水草紧紧缠绕,清亮的池变为发腥的沼。

她一页页地翻,每一个字都那么标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