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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子转了转:他没这么讨厌吧?从开始见到他就不是普通的场面。他就像一只被踢来踢去的皮球,很可怜也挺可恨的,不过自己能理解他最初那个戏谑的样子,他或许是被太多伪善的帮助给欺骗从而变得草木皆兵?

向春生默默回想两个人初见的样子,开始反省:这人究竟什么地方被自己讨厌了?讲话其实也还行和陈念荒比起来不要温和太多,态度也没有很恶劣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其他时候,感觉都挺好欺负的。

细数两个人相处的日子,顾长靳好像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除了他小心眼老是和陈念荒不对付还有每次热情跟她打招呼之外,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恶劣的行为。那向春生为什么莫名其妙给他加上了这么浓厚的偏见呢?

向春生一边反省一边觉得愧疚:她确实不该这么对一个人,还是身体和心灵都伤痕累累的人。

她扭头看着那个正埋在袖子里抽泣的顾长靳,向他道歉:“对不起,顾长靳,我仔细想想你好像没什么可以讨厌的地方。”

顾长靳听完后更伤心了,死死地把头埋进袖窝:她对自己居然连一点点讨厌的情绪都不曾有过。

向春生眼见面前的人情绪更甚,有些手足无措,慌张地继续解释:“我是说你不用改变什么,做你自己就好了。”

他是在确定好角度后才慢慢抬头,对上向春生略带亏欠的眼神,睫毛上恰到好处地带着几点盈亮的泪花,皮肤质感很好略带薄粉,眼神看起来脆弱又倔强,彻底叹口气:“那就好。”

向春生看见如此画面心里的歉意更甚,她这么做和之前那群排挤自己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凭借第一眼就以偏概全地随意评判他人,本身就是大错特错。

那天之后,顾长靳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热情地对她招手,而是一直静静看着向春生默不作声,让向春生产生了一种他很委屈的错觉。

总之,向春生不再像之前那样毫无差别地攻击他了。

蒋月华女士自从看见她数学成绩进步了很多后,变得无比甚至盲目崇拜葛老师,觉得这一切都是老师的功劳。

向春生的补课班当然是继续上,不过现在和顾长靳的相处不算融洽但没当初那么水火不容了。

“你去辩论赛吗?”

“当然。”

他的回答没有犹豫,很肯定。

这是陈念荒在得知向春生也去之后立马做出的决定,他们两个班很有可能在第一轮就碰上。

所以当三人在市图书馆碰面时,场面变得无比尴尬。

向春生作为队长原本是想要约大家一起找资料,结果他们都要去补课,来的人就只剩下她和顾长靳,这两人是有约,而陈念荒完全就是故意的。

陈念荒从宋写宁那儿仅用两车专辑就骗到了向春生的行程,他也没想到还有第三者。

看到两个人对着同一本书有商有量的,他的心脏突突直跳,太阳穴生疼,手骨拧得嘎吱作响,嘴角的笑像是被刀片划开的那样,很苦、很涩。

可这里是图书馆,要保持安静。

来自陈念荒的视线,顾长靳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顾长靳特意把后背挺直,故意往他视线的方向靠了靠,完全挡住了向春生。

向春生此刻正专注于手里的书,没闻到不远处弥漫的硝烟。

陈念荒一点也不惯着他,直接坐到向春生对面,手写了一张纸条递到她面前上面写着:

「好久不见,很不巧,怎么他也在。」

每一笔都非常入木三分,用了能戳破纸面的力气,每一个标点都像是带着情绪。

看见这熟悉的字迹,向春生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她抬头对上陈念荒的视线,那是最温柔最能抚慰人心的一道目光,至少他这么认为。

向春生用口型说:他也要参加辩论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