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慢慢懂事了,去医院的频率也就降低很多。
顾长靳不知道她有哮喘,不能剧烈运动。
艰难地睁开眼睛,她触摸到的是偏硬的棉质床单,看见的是刺眼的白炽灯,手上冰冷的质感是输液管。
“你醒了。”他的声音沙哑,眼神惊慌。
向春生起床的第一步是打开手机请假。
班主任对向春生健康状况的关注胜过一切,根本没想过追责。
顾长靳正安静地低着头,等待命运的审判。
浪费她学习时间的始作俑者,简直罪无可恕!向春生可是那种输液也会把枕头垫在手腕底下补作业的人士。眼下居然躺在病床上平白无故地旷课,她怎么可能原谅他?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哮喘。”顾长靳肯定不知道,毕竟她没主动说过。
向春生没说话,不打算理他。
向春生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虽然时刻把药带在身边,可是急性发作起来还得靠120。
【鹤南梦:小春,我帮你把上课笔记给做了。】
【向春生:谢谢啦,回来给你带蛋挞。】
【鹤南梦:再带一杯奶茶,蛋挞会腻。】
【向春生:包在我身上。】
【宋写宁:在干嘛?一早上都找不到你人?】
【向春生:哭哭在医院。】
【宋写宁:什么?!要不要紧?我马上过来看你。】
【向春生:别用我当你不想上晚自习的借口,不用来我很好。】
宋写宁的小心思被看穿了,不过担心是真的。
【宋写宁:到底发生什么了?】
向春生把如何去顾长靳家前因后果全部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宋写宁:该死的家伙,我非得揍他一顿不可!你让他等着!】宋写宁意气用事起来没人能拦得住。
【向春生:他应该还蛮愧疚的,也不能完全怪他。】
毕竟无知者无罪,向春生没想追责,只是觉得可惜,自己没上的那堂数学课。
她只想回去补作业:“输完液是不是可以走了。”
顾长靳唯唯诺诺不敢大声说话:“要不还是再观察一下吧。”他实在是被她弄怕了,就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当时真的感觉向春生命不久矣。
她的整张脸由惨白转向青紫色,像是在海平面上下挣扎快要溺水的人,紧紧攥住口袋里的药剂。
好在救援及时赶到,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要拿什么补偿,哪怕现在看见向春生安然无恙他依旧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追悔莫及。他的感情还有什么可谈的?都差点把向春生推向鬼门关了,顾长靳的眼中只剩下疲惫与愧疚。
向春生浅浅翻了一个白眼,冷冷地说出那个:“哦。”
就算知道面前的人对自己有好感又能怎样,她对顾长靳的反感只增不减。
“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