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立刻大步上前,将温芙从地上扶起来,半抱在怀里。
裴珩低头望着怀里的妻,只见往日端庄的妻此时发髻散乱,唇角处被打得破了皮,渗出血丝来,半边脸也已经红肿起来了甚至耳边还有擦过之后残留的血迹。
此刻,她的一双眸子死一般的寂静,整个人破碎得不成样子。
裴珩心里止不住的心疼。
长公主见他来了先是一愣,继而极其不悦道:“你怎么来了别跟母亲说,你昨日在我快病死时护她护得还不够,今日又要当着我的面来维护这个女人”
裴珩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心道若打人的不是他的母亲,他定要……
他尽力克制着心中怒气,敛眉抬头,定定的看着长公主道:“她是儿子的妻,母亲打她就是在打我还请您以后不要再对她动手了”说罢,一把将温芙打横抱起,面若寒霜似的快步便走出了祠堂。
“你……”长公主头一次看到自己儿子用那样冷冰的眼神和语气对自己说话,望着他抱着温芙离去的背影,不禁气得直拍胸口
一旁的裴愉忙帮她顺着气道:“阿娘,别生气了大哥哥就是被那个女人一时蛊惑了等他完全认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就不会再护着她了……”
这厢,裴珩抱着温芙径直往瑞禧院而去。
温芙下意识攀着他的肩膀,方才她的耳朵一阵轰鸣,突然什么都听不见了只看到裴珩冲过来抱起她,薄唇一张一合的在同长公主说着什么,直到他抱着她出了祠堂,她的耳朵才重新恢复,听到了声音。
二人一路沉默不语,温芙被他牢牢的抱在怀里,因为距离太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以及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气味。
因着长公主的缘故,温芙本能的对他也产生了抗拒的感觉,她抬眸看了一眼裴珩因走路而晃动着的玉白侧脸,只一瞬,便又低着头,紧紧的闭上了双眸,不再去看他。
等到了瑞禧院,裴珩将她轻轻放在罗汉床上又立即吩咐下人去将郎中叫来,转而又叫了水来。
丫鬟听令连忙端来温水,拧了帕子替温芙擦干净脸上和手上的血迹,又整理好头发。
不多时郎中便来了待仔细查看伤势过后,他让丫鬟遵照他的指示给温芙上了药,又用绷带包扎好,确认没有大碍后,便离开了
郎中走后,裴珩将屋里下人全都清了出去,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他和温芙两人。
温芙静默着半靠在床头,耳边有两三碎发无声的垂落下来,她似是有些疲累,长久未语。
裴珩看着她清冷的侧脸,敏锐的感觉到,自进门开始,她从头至尾都没有再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过。
裴珩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她分明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