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让你夫君站在这里多久”
自她提出和离后,她现在对自己的态度是越来越冷淡了,从前的体贴懂事一应全无,眼下连迎他去里头坐坐都不肯了
裴珩看了她许久都未得她回看一眼,不禁有些气闷,眉眼之间也染上了一层郁色。
然而始作俑者却依然没说什么好听的话,只见她仰起莹白如玉的小脸,装作不知他话里的意思,抿着唇道:“马上就要天黑了,世子莫要辛苦站着了,是该回去了。”
显而易见,她是真的不会挑好听的话讲,呵……
裴珩嘴角扯了个冷笑,随即脸色一沉,冷哼一声,转身便气冲冲的走了。
两人又一次不欢而散,温芙却并不难过或担忧,她心里巴不得裴珩厌弃她才好……
她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不自觉呼出一口气,待他走出院门外,确认他没有再返回来后,温芙立即小心翼翼的将那盆山茶轻轻移至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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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了半个多月,这天裴珩休沐在家。
上午时分,他正在书房里钻研兵书,刚看到一半,松青便敲门进来,手里头拿着一封信呈给他,“爷,小的方才去办事,刚出府门就有个小孩跑到我面前,拿了封匿名信给我。小的抓住他盘问了一番,他说是有人给了他一吊钱,让他把信送到我面前的,说是让我务必要呈给您看。”
裴珩闻言,手上翻页的动作一顿,随即又将手中的书页,轻轻翻了过去,才抬起头来看向那封匿名信。
他盯着那封信若有所思,须臾,才放下兵书,接了过来。见封面无字,他便直接拆了开来,拿出里头信纸。
甫一展开,仅略略扫到几个字,他眼皮便没由来的跳了跳。
待一行一行仔仔细细的看完后,他的心已经骤然沉到了谷底,蒙上了一层沉重的阴影。
松青见自家世子脸色骤然变得阴沉可怕,内心立马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觑了眼自家主子神色,小心翼翼问道:“爷,这封信可有不妥之处”
裴珩沉着眉眼,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又盯着那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松青站得腿都累了,他才抬起头沉声问道:“派去泉州查探夫人过往的人,可查到消息了”
松青一愣,心道世子突然这么问,那封信该不会是和夫人有关吧且看他的脸色,想来不是什么好事,他在心里不由得为夫人捏了一把汗。
他吸了口气,很快回答道:“回世子,小的和他们吩咐过了,不管有无查到,到了那里几日都要先传信来,小的估算着这两天飞鸽传书应该就会有消息了。”
“嗯,你先下去吧!那边一有消息,立马来报。”裴珩眉宇严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