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yuě了声:“江既迟,你就秀吧你。”
倪雀乐到了,想笑,瞄江既迟,江既迟恰巧看她,两人目光撞上,他眉梢微扬:“半个月,久么?”
倪雀肯定是要和他统一战线的,于是点头:“久。”
冯子业刚剥了颗开心果扔嘴里,闻言差点给自己噎到,等嘴里的东西顺利咽下,他扭头对林杳说:“老婆,他们这个秀恩爱水准,咱得看齐吧,咱得学吧?”
这会儿服务员菜上了大半了,林杳夹了块茶糕吃着:“怎么学?”
冯子业说:“我说了你就学么?”
林杳无可无不可道:“嗯。”
冯子业这就来了劲儿:“你看哈,我也求婚三个多月了,咱证还没领,你看是不是有点久了?”
倪雀眼睛睁得溜圆,她被冯子业学以致用的本事惊到了。她看一眼江既迟,江既迟被她的表情逗笑。
这头,林杳到底还是被出其不意了一把,她也笑了,配合冯子业道:“久。”
冯子业微愣,随即就爽到了,哈哈大笑。
菜上齐了,服务员出去了,两对小情侣痛快地吃喝起来,氛围好不快乐,江既迟道:“冯子业,这得给专利费吧?”
“给,这就给,”冯子业拿出手机,一副要转账的架势,“一次买断,不按件计费就成。”
云雀厅的低消一点也不低,上了满桌的菜,好在道道精致,也道道味美,加之四个人最近都忙,难得忙里偷闲又不期而遇,这顿饭不自觉便吃得久了些。
聊来聊去,中心话题又回到了倪雀和江既迟“暗度陈仓”这事上。倪雀就挑着重点讲了一些:江既迟在阑大的讲座啦,他俩约饭啦,跨年夜偶遇蹭长空团建的度假别墅啦,再后来就是他们都知道的,江既迟临春节那会儿生病了,她过去照顾。
林杳听完,有几分感慨:“这就叫什么,缘分天注定。”
江既迟笑了声,拿起手边的茶杯,以茶代酒,朝向倪雀:“敬缘分一个?”
倪雀端起茶杯,和他碰了一下,笑眼弯弯:“敬缘分。”
“哎,”冯子业抬手,“敬什么缘分啊,敬我啊两位。”
“不都说千里姻缘一线牵么,我这一琢磨,我就是那根线吧?”他煞有介事对着江既迟道,“要不是我,你当年能选择去青螺镇采风?不去青螺镇,你能遇到小学霸?不遇到小学霸,你俩能有今天的缘分?”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功劳比天大:“老江,你就说是不是吧?”
林杳看他激动那样儿,拍了他一下:“你喝个茶给自己喝醉了?”
“我这突然觉醒了自己的月老技能,高兴呢。”
江既迟给自己斟满茶,起身,举杯端向冯子业:“这得敬,我干了。”
他一口饮尽。
冯子业把自己茶杯里的茶也喝了,说:“改天喝白的。”
“行啊。”
倪雀端着茶杯也站了起来:“冯老师,我也敬你一个吧。”
她一站,冯子业跟着站,他拿着茶壶,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说:“小学霸,其实我也得敬你一个。”
“敬我?”倪雀问。
其他人也看向冯子业。
“是啊,”冯子业将杯子磕上倪雀的,两杯相碰,发出当的一声清脆声响,“男人单身久了会变态,说真的,在老江跟你在一起之前,我觉得他都快完成这个进程了,多亏了你,进度条中止,给社会减少一祸患。”
“啊?”倪雀茫然半刻,然后说,“冯老师,那这杯还是我敬你吧,你敬我不算。”她说着,主动磕了冯子业的杯子一下。
除倪雀外的仨人都没太明白她这话。
倪雀把茶喝完,小声反驳说:“江既迟不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