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栖月光是想想当着他的面,把手指伸进去上药的场景几?乎要羞愤欲死,这也难怪刚才纪冽危能就这样轻易地把药膏给她。
摆明了就是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
她抿了抿唇,把药膏收起来,一脸正色道:“我?觉得也不需要上药了。”
纪冽危看着她笑:“别,都肿了。”
她牙根一咬,嘴硬说:“没。”
“肿了。”
“没。”
纪冽危淡声:“你看的没我?清楚,刚才我?掰开看了下,挺红肿的。”
他靠近,语气很?轻:“也怪我?不知?轻重。”
“没,没肿……”她红着脸把被子往自己身上盖住,躲进被窝里,闷闷地说:“好吧,可能有点点肿,但真不疼,你别把我?想得那么柔弱。”
她只是一时没适应,他忍了三年的动作。
纪冽危笑了笑,盯着那团拱起,只觉得她愈发可爱。
“好,是哥哥小看栖月了,栖月怎么会?柔弱,你的意思是晚上还能继续,是吗?”
“……”
钟栖月不想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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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钟栖月带着汤颖去观赏了一场陶艺展览,中午回到工作室时,段砚川正坐在窗下跟孟行?白在喝茶聊天。
她把包放下走过去,问:“砚川哥,你怎么忽然来了?”
段砚川问她:“展览看得还顺利?”
“顺利,挺有意思的。”
孟行?白看了兄妹二人一眼,主动站起来,说:“你们聊吧,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忙。”
钟栖月落坐,把孟行?白用过的杯子挪到一旁,又取了自己的杯子过来倒茶喝。
“砚川哥,你还没说怎么忽然过来了,你今天没工作吗?”
“我?自己就是老板,去不去也不影响。”
“喔,也对。”钟栖月讪讪点头?。
“我?早上去过徐小姐的家了。”
段砚川冷不丁开口?,钟栖月抬眸看他,“砚川哥……”
段砚川脸色微冷,“你昨晚睡在哪儿?”
“段栖月,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撒谎。”
钟栖月目光心虚,而后老实说:“我?昨天的确没有去紫芸家,对不起……”
“你别跟我?说对不起,你应该跟我们妈妈说对不起,她那么信任你,可你呢?你竟然对她撒谎,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跟纪冽危在一起?”
钟栖月紧紧扣着自己的衣摆,垂首认栽:“是。”
段砚川不出所料地冷笑:“果然。”
“我?就知?道你回国后,纪冽危不可能不找过来,前段时间看你情绪总是不对劲,我?就多少猜到一点了。”
“你昨晚跟纪冽危过夜了?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知?道外公?和?妈妈都不希望你跟纪家再?有一点牵扯吗?”
钟栖月抬眸,认真说:“可是砚川哥,我?已经和?他结婚了。”
“结婚是什么意思?”
她说:“是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的夫妻。”
段砚川皱了皱眉,满肚子严肃的话想指责,但望着钟栖月这张认真的面孔,终是欲言又止。
兄妹俩对视着沉默了半晌,段砚川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家里人?”
钟栖月为难道:“我?一定会?说的,但我?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