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呢?
聪明人最擅长的就是自己把自己难住,然后钻牛角尖。
她现在就是如此。
既有对自己看错人的质疑,又有枕边人原来如此下作的恶心,可能还有庆幸,庆幸现在没有怀孕,还能有完整的退路。
但是,也不该憔悴到这般地步呢?
她又不是孑然一身,江鏖就是她最大的牵挂,或许她平生夙愿就是江鏖能无灾无难至百岁,哪怕为了江鏖,她也不会放任自己到这般地步。
更何况,程家对定川侯府而言,不过是一个蚂蚱,抬抬手就可以碾死,就算那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算是铭心,也不至此罢?
“呕——”
作呕声再度传来,岑扶光从沉思中回神,抬眼看去,就见她站在书桌前不知在看什么,看一眼就呕一声,连续几次后,终于彻底忍不住了,捂着嘴往内室跑了。
岑扶光长腿几步就跨到了书桌边。
这案上摆着的,赫然是京城诸多适龄男儿的画像和资料。
岑扶光:……
内室里的呕吐声还在传来。
所以,现在不止程星回,连看到其他男子的画像都会作呕了?
岑扶光都顾不上吃醋,也没计较这里面没有自己,只侧耳听着内室的动静,满脸心疼,现在的她很难受吧。
这京城谁不知道江鏖现在就是半养老的阶段,攒着力气准备养曾孙呢,正因为她挂念江鏖,所以还没和离就马不停蹄考虑下家,谁知此时对男子的厌恶甚重,哪怕毫不相干的人,也只会逃避,完全不会想要尝试去了解。
而上一个尝试了解的例子,正是造成她如今局面的罪魁祸首。
心中抵抗防备更甚。
偏她又不想耽误时间,眼看江鏖一年老过一年,一直强迫自己却没收到好的效果,反而让自己迅速枯萎了下去。
所以,我现在又该以什么样的面目出现在你面前呢?
回到秦王府后,岑扶光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前面可以强势,因为那时的她,生机勃勃,时不时地还会挠你一爪子,当然可以强势,也可以不折手段。
但现在的她,维持自己的平静生活都已是勉强,若此刻自己还要强势入侵,那一定会适得其反,说不定还会玉石俱焚。
而且她现在看到男子画像都会作呕,自己怎敢去接近去刺激她?
岑扶光一时之间,还真不知如何办了。
“程姑娘没问出什么话来。”见善入内来回禀下午程家发生的事,“不过倒是发现程星回让大夫减少用量,在不伤身的前提下,尽可能延缓恢复的时间。”
聪明如岑扶光,马上就反应过来这狗男人是在拖延时间。
“既然要减少用量,那就直接把他的药换了。”
岑扶光直直看着见善,“本王要他活着,苟延残喘的活着。”
都是这个贱人,本来安生和离完就罢,自己马上就能把人扒拉进碗里,谁知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现在莫说扒拉进碗里,连靠近都不敢了,少说要让她平息数月才敢委婉试探,长的话,几年的恢复时间都有可能。
都怪他!
本王要是还不收拾他,都枉为男人了!
还敢尝试驯服她?向天借的胆子么!
第32章 ……
这段时间, 岑扶光确实不敢靠近江瑶镜。
心病还需心药来医,如今的自己,没有任何身份和立场去安抚她, 能做到的, 就是远离她, 让她处在平静祥和的环境中,慢慢治愈自己。
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她不需要吃药,便是养身体的药膳,定川侯府也不缺, 实在无需自己强行锦上添花,但确实又不能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