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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准备,但也是匆忙登船, 祖父给外祖舅舅舅妈他们准备的东西都是一股脑送上了船,各房的礼品还没分好。

这件事要记在心上,至少要提前一天回到隔壁去分配。

把姜家三房的人又在心里过了一圈, 虽是延绵许久的世族, 但主子并不十分多, 因为除了三房那边有一名妾室,大房二房都没有姬妾, 只有正妻。

倒不是说大房二房这边情有独钟伉俪情深,而是祖训在。

姜家一直育人为本, 几乎大半都走上了夫子的道路,你都能去书院教学生了, 总不会自家孩子都教不好吧?

于是姜家子弟, 自启蒙便是父亲亲自教学, 无论天资几何, 性情是否顽劣,都是父亲的责任, 哪怕不能成才,庸碌无过,但绝不能出大恶之徒。

若孩子惹出事端,直接父亲连坐,届时不仅孩子受罚,父亲也要去跪祠堂,若还有宗老在,父亲不管多大年纪也要挨手板。

为了不丢人,姜家男人对孩子都十分上心。

可亲生孩子和书院学生,那真的是两码事。

就不提妻子的眼泪,长辈的拉偏架,只说那是亲儿子,哪怕气得想杀-人,你也不能真的打死他是吧?气过还得接着教,不然这混世魔王惹事,自己还得被连坐。

成天被孽子气得一佛升天,生得都少,最多两个,好些都是独苗,妻子想生,丈夫死活不愿意再生,逼急了就来一句,孩子你去教?

虽然江瑶镜不知道孩子有多难教,但小舅舅跟她要过乌发的方子,大舅舅也要过更好的护心丸的方子。

倒是外祖终于不用把儿子背在身上了,拉偏架不说,还成天嘲笑他们无能,亲儿子都管不住。

小舅舅在信中不止一次扬言,真想让外祖体验一把迟来的叛逆,再顺带更新家里的记录,让他这个年纪再去跪一次祠堂。

想到马上就可以亲眼见到小舅舅口里的和孽子的斗智斗勇,江瑶镜还挺兴奋的,眸中笑意刚刚划过,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趴着床柱看向房门的方向,阖上的门扉依旧紧闭,没有任何动静。

他今天这么听话?

下床穿鞋,打开房门就看到一双长腿横在抵在门前,岑扶光直接背靠门扉席地而坐,一双长腿交错高抬抵在对面的门扉上,把出去的路挡得严严实实的。

江瑶镜:……

她低头看向他,很认真的询问,“你真的不觉得丢人吗?不怕旁人议论吗?”

岑扶光仰头,回得也很认真,“谁敢当面议论我?怕媳妇有什么丢人的?”

所以别人只要不在你面前说,你就当一切都没发生是吧?

江瑶镜对他的脸皮厚度有了新的认知,“快点起来!”

岑扶光瘪瘪嘴,利索起身,身姿挺拔的他进门都要弯身低头,偏又做出一副小媳妇样,小心翼翼得瞅江瑶镜。

江瑶镜现在铁石心肠得狠,压根就不吃他这套,目不斜视地略过他,径直就往外走。

岑扶光:……

船上的人已经重新回来伺候,虽然见他们的面不多,但江瑶镜还是清楚谁才是总负责的那一个,于是她目标非常明确地堵住了正好从花厅门前经过的见善。

“见善。”

她出声叫住了人。

见善回身,见是江瑶镜,神色如常行礼,同时低声询问:“夫人有何事?”

最初江瑶镜听他们喊自己夫人的时候还特别不自在,现在已经无甚感觉,随你们怎么喊吧,只问他,“那名姜家远亲的赌徒可审了?”

“是他自己烂赌,还是有人给姜家做的局?”

这事并非机密,而且还是侯府那边的人率先发现的,见善心中思虑片刻,觉得不必隐瞒,当即直言道:“已经审过几回,他自己并不认为是有人引诱,那负责审讯的人则认定他是被引诱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