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银子也不是这么个给法呀,还是这么大笔巨财,哪怕溪昌王氏也会脱一层皮的!
“敢问王爷,这笔银子,是个什么说法?”
岑扶光手中的册子哗啦啦一阵翻,“大盛三年,王守军任命江南督造,六十万两修筑河堤,次年河堤垮塌;大盛六年,王守年为山东巡抚,谎报灾情,朝廷下发灾银灾粮共计五十万两;大盛十八年……”
岑扶光挑了几个重点,小杂鱼根本懒得念。
王浩然一脸懵,“咱们如今是大齐啊?”
大盛的旧案,当时的皇帝都不管,下一任来管?
“管他皇帝是谁,你家贪墨的银子都是从百姓身上搜刮来的,你可认?”
真以为你们龟缩了几十年,所有人都忘记你们曾经鸡鸣狗盗的事了?
“不认也行,那就把旧账全部翻出来……”
“认!”
“我们认!”
王浩然一脸扭曲,翻旧案不光要陪银子还得赔命,龟缩几十年好容易经营回来的名声又得被掀老底,还不如一开始就赔银子呢。
岑扶光点头,侍卫松开对他的牵制,还有余下的王家人,都被拎到了一侧。
岑扶光手里的小册子翻啊翻。
“庐海赵氏……”
“认!”
“我们也认,您说多少银子就成了!”
岑扶光:……
倒得太快,没劲儿,他把册子丢给了见善,余下的全部交给他负责。
今天只是第一波。
荷包憋了,他们自然就要去找钱。
去哪找呢?
千万要是前朝宝藏啊。
今夜的正事已经办完,明天的事明儿再说,现在要去找媳妇睡觉觉了。
—— ——
江瑶镜本在小河边拱桥处出神,都已经把所谓的男花魁给忘了,谁知外祖父竟派人找了过来,还说船只已经备好,姑娘可尽早去了,河上的夜景也已开始了。
江瑶镜:……
还真是不怕死啊。
希望岑扶光找过去的时候外祖父也能继续这般理直气壮。
那就去。
江瑶镜随着领路的人一路去了河边,不得不说外祖父极力推荐的地方,确实是有够热闹的。
这仅是在岸边,就已经听闻河中间传来的笙歌乐舞声,热闹非凡,不愧是富贵锦绣堆。就她站定这会儿,又有三艘精致小船慢慢驶了出去,甲板上空无一人,就连窗纱好似都是特质的。
从外面只能看到模糊人影,里面却能把外面瞧得非常真切。
这里的姑娘们玩得可真好。
江瑶镜也提起裙摆上了小船,很快就进入了内船,小船也随之启动缓缓离开岸边。
随着愈发靠近中心区域,江瑶镜终于看到了真正的好风景。
巨大的雕梁画栋船只上,是高高的圆鼓舞台,舞姬妖娆妩媚的身姿正随着鼓点尽情展示,夜风将她的披帛送至半空摇曳,虽看不清真面目,但她的出彩的舞姿已经让所有人对她面纱下的脸充满了无尽的幻想。
一舞罢,周围叫好声不绝,而且至少有一半是女声。
随即就是绸制红花不停往舞台上丢。
一直安静待在江瑶镜身侧的小丫头低声为她解惑,“一朵红花十两银,表姑娘要派人投么?我们也买了一些。”
江瑶镜摇头。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