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您就该自己先花了才是,这侯府的银子,拿在自己手中攒着岂不是更好?”
见善也是没法子了。
这夫人有王府库房的钥匙后,除了最初时看过胆子,后面竟完全没有取用过。
平日里的小打小闹也就罢了,这次这么多人回礼,几千两银子总是要花费的,谁知夫人还是走的侯府的账,压根没让自己取银子。
这事王爷还不知道呢。
见善觉着,王爷知道后自己肯定讨不了好,这才上赶着送钱来了。
江瑶镜忍笑,“难为你为我打算了。”
见善正要摆手,江瑶镜马上就接了下一句,“所以,日后是谁花岑扶光的银子呢?你现在有人选了吗?”
见善:……
“不然,我现在去问问他?”
“夫人!”
“我错了!”
见善当即咣当一声跪了下去,就差五体投地了。
“行了,别作怪了。”
江瑶镜没好气道:“分得这么清楚做什么,我拿了这银票,是不是还得把收上的东西也丁是丁卯是卯的分到你们那边的库房去?”
“左手倒右手,都是一家人,白费劲。”
“这次银票我就收了,下次你若在自作主张,我一定会如实告诉他。”
见善这次不敢再打马虎眼卖乖讨巧,恭敬领命。
等他走后,江团圆疑惑出声,“姑娘,你怎么从来不用那边的银子呢?”
“咱家又不缺银子。”
江瑶镜倒没那么清高不花男人银子,只是她从来不缺钱,且又没有真正的大婚。
是,岑扶光的态度摆在那,王府的管家见善也一副心悦诚服的样,他们也尊称自己一声夫人,只是面上恭顺不代表心里也恭顺了。
如今自己不管理王府内事,所以事事和-谐。
但一旦接过了见善手里的钥匙,把王府那一摊子事都抓在自己手里。
呵。
等着吧,糟心事多着呢。
他们未必是不服自己,但人都是为利先,换了一个管理者,规矩习惯都要换,不适应的地方多了,捞油水的地方少了,肯定会给自己找事。
“我好容易清闲这段时间,才不要给自己加担子。”
“一旦从那边取了大笔银子,见善肯定会渐渐把手中事往我这边过渡让我管家,一个侯府就够累了,再来一个王府,怕是要累死我。”
“又没真正大婚,何必名不正言不顺的给自己加担子还出力不讨好。”
反正只要一日不大婚,江瑶镜就绝对不会接王府的管家事,能消停一日是一日。
江团圆听完也觉得有理。
反正家里有钱,也没想过从王府捞钱,偷懒的日子可不常有,能多几日是几日。
——
江瑶镜足足忙了两日半才算把事情忙完,这边送礼的人刚带着回礼离了杭州,江鏖也从城郊回来了,面色算不上太好。
江瑶镜知道他为何面色不好。
无非就是人心易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