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得更紧了,害怕一松手他再次消失。
“你回国了,怎么不联系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电话不接,消息不回,直接人间蒸发了……”阮绵眉头蹙起,言语里全是担心:“如果?不是你妈说你在国外封闭式训练学习,我差点要报警了。”
“你……”
阮绵的话还没全部说完,一股力量将她代?入了权御的怀中。
他抱得很紧,仿佛想要将阮绵揉进身体?里面。
阮绵感受到竹马情绪不对劲,没有挣扎,反而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安抚。
金黄的余晖洒落在相拥的男孩女孩身上,暖暖的,暖得权御不舍得放开。
“绵绵,我很想你。”
“很想很想你。”
权御这两年个?子窜得很高,身高直逼一米八五,也变得强壮了。
他高高的身影将阮绵完全遮挡住,汲取着此刻的温暖。
他变了,阮绵也变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阮绵变得更开朗更明媚了,所有的烦恼都被抛之脑后。
权御为?她感到开心,同时?感到害怕,她们之间隔得越来越远了,只有此刻的拥抱是真实的。
“权御,我呼吸不过来了。”阮绵捏了一下权御腰侧的软肉,想让他放开自己。
然而,邦邦硬。
“你不怕痒了吗?”阮绵抬头,和低眸的权御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愣住了。
“你……”
阮绵:“你累不累啊?”
权御的眼睛肉眼可见?地疲惫,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变得忧郁和……
阮绵有点形容不出来:“还有你身上的疤痕,疼不疼啊?”
权御放开了阮绵,任由她触碰自己的伤疤和致命点:“已经不疼了。”
“不累。”
来见?阮绵,他一点也不觉得累。
他甘之如饴,他欣喜万分。
权御在毕业晚会?开始的时?候,就到了。
他像是阴沟里的老鼠,默默注视着阳光下的阮绵,阴暗地想要将阳光拉入到自己的世?界里。
权御明白自己就是这么恶劣的小人,可是触及到阮绵无忧无虑的目光时?,他迟疑了。
在阳光下的花儿带到黑暗的世?界里,她会?不会?枯萎?
权御近乎贪婪地看着阮绵,想念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的触碰,她的关怀……
年年岁岁,日日夜夜,他靠着这份想念坚持到现在。
恶魔和天?使的一面在交替,最终还是天?使战胜了恶魔。
花儿就该在阳光下盛放,他会?走到阳光下和她并肩。
在此之前,他会?扫清楚所有的障碍。
“你腰上的伤怎么回事?”
在权御分神的时?候,阮绵掀开他衣服的一角,看到了刚才?摸到的硬硬的疙瘩。
那是一条横穿半个?腰腹的伤疤,像是蜈蚣盘布在劲瘦的腰间,狰狞可怖。
“怎么可能不疼啊?”阮绵急得眼泪汹涌而出。
“不小心被车撞了,我没事的。”权御手足无措地给女孩擦拭泪珠,刚才?的阴郁荡然无存,只剩下笨拙和小心翼翼。
“别哭啊,你哭我也想哭了。”
权御这时?候才?露出几分他这个?年龄的稚嫩感。
“在等五年,不只需要两年,我就回国了,好?吗?”
阮绵没说话:“必须待在国外吗?”
权御:“嗯,必须。”
有些东西,不是他自愿退出,就不被牵扯的。
从他妈生下他时?,就已经注定了。
争,是惨烈死亡。
不争,是悄无声息意?外死亡。
他没有选择。
“等我两年。”权御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