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驰逸没让她推开,垂眸,满不正经盯着她:“不喜欢我,那知道我出现在她楼下就迫不及待打开窗户往外看的人是谁?”
江予雨偏头说不知道。
陈驰逸乘胜追击,“昨晚在车上主动扑过来抱着我亲的人又是谁?”
江予雨不说话。
陈驰逸一边笑一边用手掌着女孩后脑勺,然后低头在她额前ber一声亲了下。
“嘴也亲了,家长也见了,江予雨,我这男朋友的名分你不想给也必须给了。”
他无赖道。
江予雨干脆张嘴隔着衣服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
陈驰逸皱眉嘶了声:“真咬啊?”
江予雨瞪他:“就咬。”
“嗯,那给你咬一辈子。”陈驰逸搂着她笑得散漫。
趁江予雨听到这句话微愣的时候,他又突然低下头来含糊笑,“不过在那之前先礼尚往来一下。”
说着,他手握住她纤细的后脖颈,在她颈侧狠狠亲了一口。
……
这亲出来的印儿直到夏文秀病情恢复稳定,江予雨陪着母亲出院回家才淡去。
陈驰逸那天来医院看完夏文秀之后拽着人说什么没车没钱,让她把他送到火车站。
江予雨哪能信他。
要真到这么穷困潦倒的地步,那昨晚他也不可能一个电话过去就让人摇来辆赛车。
但她还是一路把陈驰逸送到了火车站。
后来陈驰逸闷笑着和她解释是附近赛车俱乐部里的朋友。
他这人讲义气,玩得开,五湖四海都遍布着朋友。
这么想来也不算奇怪。
几天后的上午,江予雨临走之前夏文秀同样坚持把她送到了火车站。
江予雨提着行李箱,看着站内电子屏上滚动播放着的登车信息。
夏文秀拉着她最后唠唠叨叨了一大堆,莫过于天冷加衣,在学校努力学习之类的,只不过这次还加了句和陈驰逸好好相处,妈妈觉得这小伙子人不错。
陈驰逸这人神奇就神奇在这一点上。
要说他成天不学无术,逃课抽烟打架喝酒样样不落,但将Speed俱乐部发展得风生水起,跟在身边的兄弟没一个是对他不服气的;平时放浪形骸没个正经,像个不着调的纨绔混球,但在生意场上又少年老成,能与几十岁的中年男人谈笑风生;看着嚣张不可一世,在尊敬的长辈面前却又表现得彬彬有礼,像个优秀好学生。
这也正是他人格魅力所在。
江予雨微微发神的时候夏文秀拉住了她的手:“小雨。”
可能是到最后发车的时候,夏文秀还是没忍住问了句,“你爸鼻梁上的伤……”
那天她扔东西的时候砸中的。
然后陈驰逸还往江州涛的脸上补了一拳。
江予雨沉默片刻后才小声:“妈妈,你不用管这些。”
夏文秀拉着她的手紧了点:“你让妈妈怎么能不管?都和你说了不要再去想以前的事情了,妈妈现在只希望你能过得好好的就行了,知道吗?”
夏文秀神色带着点请求。
江予雨最后说了声知道了。
列车进站。
人来人往的火车站里,和夏文秀道完别的江予雨安静垂下眼眸。
她在心里问了一句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做到不再去想。
不可能的。
说不清多少个夜里她是从江州涛家暴的噩梦中惊醒。
法律不足以判定的,那她就自己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