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进卧室衣柜找了件没穿过的T恤裤子和毛巾,丢过来:“热水左边冷水右边。”
江予雨下意识接过,只见得陈驰逸已经关了门出去了,还给她把暖气扇打开了。
她抬手闻了下沾着酒气的衣服,最终还是决定洗个澡。
慢吞吞洗了个澡出去,酒意慢慢消退,江予雨瞧见餐桌上搁着杯泡好的蜂蜜水。
陈驰逸靠窗边抽着烟,没回过头来看她。
她把那蜂蜜水喝了,抿唇,犹豫片刻,扭头微红着脸进了卧室。
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两个枕头整整齐齐地排列,她躺上床,睡在中间,也没刻意留出半边的位置。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有人进了卫生间的声音,然后开水,关水,洗衣机启动,随即卧室门又被打开了,微弱的光透了进来。
江予雨背对着门,放在柔软被子下的手轻轻蜷曲了下。
身后床垫陷了下去。
陈驰逸躺上来把她搂进了怀里。
后背挨着男生微微发烫的胸膛,方才还有点冷的被窝瞬间就热了起来。
都说女生在冬天里手脚不容易热乎,江予雨也不例外。
有时候在被窝里睡了一夜,早上起床的时候脚都还是冰的。
原来男生的身体在冬天都能这么热。
靠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凌晨三点的卧室里呼吸声一轻一重,然后慢慢地,慢慢地调整到同一个频率,呼吸声和心跳声交融在一起,同频振动。
江予雨睁开眼,视线落在近处虚无的模糊黑暗中。
她想起在酒吧里陆致远周鹏他们说起春节后赛车比赛的事情。
“春节后你要去国外比赛吗?”她问。
身后陈驰逸也没睡,懒洋洋地嗯了声。
“那你有五个月时间都不会在国内?”
江予雨轻声。
她记得陆致远他们说的,这次拉力赛比赛足足有五个月长,还得转战多少多少个城市。
陈驰逸撩开她背后的头发,在她肩后亲了下。
他把她身体转过来,面对着她,再把她搂进怀里,和她解释,比赛时间虽然有五个月,但每一站的比赛间隔有二十来天的休息时间,中途完全可以在国内待着。
他饶有兴致问她:“怎么,舍不得五个月都见不到我?”
江予雨否认说才没有。
陈驰逸轻笑,一下又一下不带任何情欲地啄着她的唇角:“那是我舍不得五个月都不见你。”
他漫不经心,“要真没休息时间,晚上飞回来见你一面,第二天早上再走不就是了。”
来回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为了见她,也不算漫长。
江予雨睫毛轻动。
过了会儿她低低出声:“陈驰逸。”
她问,“你是不是……和家里关系不好?”
陈驰逸意外挑了下眉:“怎么突然问这个?”
江予雨斟酌道:“外面都说你十七岁那年回国,是因为家里不同意。”
陈驰逸安静了会儿才回答她:“是。”
有史以来在赛道上出过意外甚至丧失性命的赛车手数不胜数,陈家家大业大,自然是不能容忍目前唯一的直系后代去做这种高风险性运动。
当当爱好还行,但要成为职业赛车手,陈家拒绝的态度很是坚决。
虽然外界一直有传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