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陈祁隐隐约约察觉出来不太对劲,但又摸不清楚,他上前挡住男人目光,像是领地被侵犯时做守护状的犬类:“哥们儿,咱们确实没见过吧?”
陈驰逸轻嗤了声。
他喷出口青灰色烟雾,眉眼在烟雾缭绕中凉薄得吓人,然后终于扯唇:“是,不认识。”
……
在做完简单的酒精测试确认不是酒驾后,两位交警对视一眼,看向陈驰逸:“还得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去派出所做个检查。”
无缘无故突然冲上来,既不是酒驾,双方也承认互不认识,排除了行凶报复的可能,加上男人态度玩世不恭,标准的吃喝等死富二代模样,那么就有可能涉及到……毒驾。
若最后查出来没什么事,那就按照违反交通规则做扣分罚款处理,如果真有什么事,那可就麻烦大了。
陈驰逸扯唇,嗤笑着说了声行。
男人虽然是笑着的,但眼底温度全无,冷漠,又极富压迫感。
他跟着交警上了警车,全程没再往这边看过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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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向陈祁和江予雨确认完二人无事后,交警终于走了。
江予雨被陈祁送到了小区外面。
路上陈祁好几次欲言又止,却终还是没有开口。
江予雨自然也没有主动提起。
主要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不如不说。
她现在的思绪乱糟糟的。
下车关门前江予雨说了声谢谢,叮嘱道:“开车路上注意安全师弟。”
“知道了师姐。”陈祁朝她笑笑,挥挥手,“那我去找施晓晴他们去了。”
待小轿车走后,江予雨转身进小区,回了公寓租房。
这个点,夏文秀已经睡下了。
搬来琼津以后夏文秀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在她专门找的心理医生帮助下,慢慢从抑郁症中走了出来。
只不过身体情况却大不如前,或许是这么多年没和江州涛离婚,一直都是强撑着一口气,为了自己,为了女儿,如今江州涛去世,夫妻关系自动解除,心愿已了,多年来身体吊着的那一口气也就慢慢松懈了。
在带着夏文秀做身体检查时江予雨有私下问过医生母亲的身体状况,医生解释这是正常生理现象,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夏文秀在客厅留了灯,江予雨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听见声响的狸花猫从猫窝里探出头来,瞧见是她,喵呜叫着从沙发上跑过来,用胖乎乎的身体蹭着她。
江予雨蹲下身挠了会儿狸花猫下巴。
狸花猫舒服地伸爪爪,山竹一样的胖爪子张开。
“二毛,你指甲怎么又长这么长了。”江予雨小声嘀咕,双手将二毛从地上抱起来,在柜子里找到指甲剪。
她坐在沙发上,把二毛规规矩矩放在大腿上。
一点没有挣扎,二毛睁着双圆溜溜的眼睛,呼噜呼噜的,乖乖任由主人剪着自己的指甲。
最开始把二毛带回来的时候刚好到小猫的调皮捣蛋期,把公寓里的沙发挠得“皮开肉绽”,江予雨和房东道完歉,一边忙着重新买沙发,一边又买回来一大堆小猫玩具,猫爬架,磨牙棒,猫抓板等等。
第一次养猫,什么都是手足无措的。
索性带去绝育以后二毛的性格乖了很多,到现在三岁,隐隐约约有了点发福的迹象。
夏文秀看着猫碗里的猫粮没有了就要添上,二毛也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