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宴会上,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刚才的事情被交由了主办方解决,揍人的某人天不怕地不怕,根本就没担心过这件事情对自己会造成什么影响。
AMG的钥匙被江予雨拿在手里,陈驰逸喝了酒,自然只能由她开车回去。
江予雨本来是想把陈驰逸送回家里,然后自己打个车回去,结果陈驰逸说让她把车开到她租房公寓楼下就行。
她租房公寓的位置陈驰逸一直都清楚,也就不担心这人在知道她住址后做出什么事来。
要做早做了。
等车开到租房公寓楼下,江予雨问:“你怎么回去?”
陈驰逸坐在副驾驶上,掀开眼皮看她:“有人来接。”
江予雨点点头。
随即她反应过来点不对劲:“那刚才在公馆为什么不找人来接?”
陈驰逸哼笑了下,俨然一副流氓样:“再多来个人不就打扰咱俩二人空间了吗?”
江予雨不想理他,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最后在要关上车门的时候她还是提醒了一句:“回去以后不要马上洗澡,难受就喝点蜂蜜水,或者喝点醋也可以。”
说完她才转身走进公寓楼里。
陈驰逸目不转睛盯着她消失的背影。
根本没有什么人来接。
他降了副驾驶的窗户,胳膊随意搭在窗户边上,又燃了根烟叼在嘴里。
男人神色懒倦,眼皮微微耷拉着,直到某层楼卧室位置窗户里的灯亮起,他咬着烟,慢悠悠抬眸看向那个位置。
中控台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扫了眼,来电人备注“妈”。
长手将手机捞过来,陈驰逸接了电话,按下免提。
陈凌薇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出来:“你今晚又打了硅鸿电业的鸿老板?人家告状都告到陈家来了!”
陈驰逸呼出口气,无所谓地嗯了声。
“嗯什么嗯!”
陈凌薇似乎是被他气了下,“陈驰逸,你才回国多久,就又惹出这么多事来,你信不信——”
“又想把我丢国外去?”陈驰逸懒洋洋反问,似乎轻嗤了声,“您觉得如今您还能做到吗?”
陈凌薇沉默了几秒。
曾经二十一岁的陈驰逸还能被她拿捏,如今二十四岁的陈驰逸显然已经不能再被她轻松威胁到了。
当初他能被陈凌薇送出国,一半是因为拉力锦标赛的事情,首站比赛迫在眉睫,另一半则是因为江州涛的意外死亡,纵使陈家背景再大,压下这样的事情也挺棘手,得让他出国去避避风头。
除此以外还有江予雨的冷漠态度,让他心灰意冷过一段时间。
陈凌薇送他出去,本意一是让他避风头,二是还是想让他读个商科学位回来,继承家业。
结果没成想白天陈驰逸看着老老实实在学校里上课学习,晚上就跑出去疯狂参与各式各样的赛车比赛,他够狠够无畏,赛车本事也确实够硬,加上以前未成年时候在欧洲几大青少年组别拉力赛上的积累,很快就又在外国赛车圈子里闯出名堂。
等陈凌薇察觉不对的时候,他已经又通过赛车积累了相当厚实的资本和人脉。
所以三年后,他又回来了。
带着势不可挡的锋锐气势和姿态。
陈凌薇似乎也慢慢妥协了他不肯接受家里产业的事实。
不过今晚打电话过来还有另一个原因。
她不紧不慢说道:“我听说你又去找姓江的那个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