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说“因为想利用你,才答应做你女朋友”“我们已经分手了”的画面。
可能恨过那么几秒,也眼眶红过那么几分钟。
后来再做梦,梦里是她戴着白绒围脖像兔子一样蹲在地上喂着大毛的画面,是她在疾速行驶的赛车停下来后扯着他衣领鲁莽亲过来的脸,是她娇俏着抢他给她剥好却又故意不给她的板栗,是他发烧时她忙前忙后给他量体温、喂药、捻被角,是她偷偷摸摸用饭盒给他带下楼的热气腾腾的小馄饨……
梦醒了,他麻木地想。
忘不掉。
恨不了。
还爱她。
那就回来继续纠缠她。
一阵咳嗽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江予雨如梦初醒般推开人,向母亲卧室的方向看去。
“妈妈?”
夏文秀卧室的方向看不见客厅这边,她推开门,见得夏文秀从床上坐起,捂住嘴咳嗽着。
夜半惊醒咳嗽是夏文秀的老毛病了,慢性支气管炎,在换季期间尤为咳嗽得厉害。
江予雨一直有给母亲在床头备着水和止咳的东西之类的。
杯子里水喝完了,她出来倒了杯温水,又进去帮忙拍着夏文秀的背,把那股气给理顺,夏文秀才终于没有咳嗽。
陈驰逸从女孩忙碌的背影上移开视线,撩起眼皮,在光线昏沉的客厅里环顾了一圈。
屋内家具装饰和女孩儿干净柔软的气质如出一辙,整整齐齐的,沙发上还乖乖放着两个美乐蒂玩偶。
似乎是能想象到江予雨抱着玩偶坐沙发看电视的画面,他轻扯了下唇,抬脚往客厅里走,走到半途,小腿撞上个温热又软趴趴的东西。
男人疑惑挑了下眉,低头。
肥嘟嘟的狸花猫趴在他脚边,抬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尾巴不高兴地一甩一甩,估计是在被他撞到之后没有听到想听的道歉。
狸花猫呼噜噜地呼着气,喵了一声,往他小腿凶巴巴地挠了一爪子。
陈驰逸眉头微皱,弯腰给狸花猫从地上拎了起来。
狸花猫在他手里张牙舞爪了几下,没挣脱,最终妥协任由被人拎着。
看着这个陌生又有点熟悉的猫猫头,陈驰逸沉默半响,试探般喊了声:“二毛。”
狸花猫乖乖喵了一声。
陈驰逸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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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十来分钟后,夏文秀重新睡下。
江予雨帮母亲捻好被角,轻手轻脚退出卧室,刚关上卧室门,陈驰逸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就被扯着手臂拉进了另外一边自己的卧室。
陈驰逸低下头来亲她,亲得很用力。
江予雨在这个莽撞的吻中下意识胡乱回应了一下,面前男人更疯了,探进来的舌头跟要往她心脏钻一样。
她睫毛猛眨,唔了声,不明白这人怎么回事,陈驰逸拽着她手有点痛,舌根也被吮得发麻,她刚想推人,男人低落嘶哑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我以为二毛丢了。”
江予雨推人的手一顿。
从国外回来后,陈驰逸先是回了一趟家。
其它房产有陈家派人看管着,没什么可担心的,加上他并不想让家里那么快知道自己回来了,便径直回的自己购进的房子那里。
屋内家具都蒙了尘,水电全断,没半点生活气息。
三年前买回来的猫爬架上面甚至还有几个蜘蛛网。
阳台窗玻璃没锁上,他一度以为他出国后二毛自己跑了出去,没了踪影。
没想到一直在被女孩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