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像条死狗一样躺在我脚下。”
“对,我们洪家村干得事情脏,强拆村民宅子,逼死孤儿寡母。”
“可那又怎麽了?”
“我们背後是官家,是朝廷。你以为没有我们,他们就对付不了那些无法无天的贱民。你以为没有我们,他们就会不干这些肮脏的事情?”
“哈,笑话。”
“那些当官的,那些掌权的,哪个不比我们脏,不比我们恶。”
“这世道就是这样,只有吃人,才能成为人上人。”
洪山嘲讽大骂,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他嘲讽道:“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你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哼,你不过也是那些人养的一条狗。”
“你和我有什麽区别?”
张士诚沉默不语。
这一点,洪山没有说错。
他和洪山唯一的不同,就是双方的分工不同。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区别。
洪山见张士诚哑口无言,更加痛快,心情都好了不少。
他吐了口唾沫,冷笑道:“呵忒~~~”
“姓张的,念你在咱们江北还算个人物,爷今天给你一个痛快。”
说着,洪山瞄准张士诚的脑袋,果断地扣下了扳机。
而就在他准备动手的瞬间,一直躺在地上等死的张士诚突然暴起。
他左手拿着一根粗壮的树枝,翻身向洪山的双腿打去。
枪声响起~~~~
子弹擦着张士诚的头皮射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粗壮的树枝狠狠地抽在了洪山的小腿处。
“嘭。”
碰撞的瞬间,乾枯的树枝断裂。
但洪山也被突然偷袭搞到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就连手里的鸟枪都飞出数米远。
洪山躺在地上,小腿处传来的剧痛让他龇牙咧嘴。
然而此时他顾不得那麽多,眼见张士诚想要扑来,四肢并用向着鸟枪爬去。
张士诚见此,只能放弃追上去的打算,艰难地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向着距离自己只有五米左右的河道冲去。
只是他单腿行走,终究没有洪山的速度快。
就在张士诚距离河道还有一两米的时候,洪山已经冲过去拿到了自己的鸟枪。
他没有起身,而是直接趴在地上,用鸟枪瞄准了张士诚的後背。
在这一刻,张士诚虽然没有回头,可强烈的危机感似是一把利刃抵在後心处。
几乎瞬间,张士诚寒毛乍起。
危险。
危险。
会死的。
可怕地危机感从身後传来。
可张士诚顾不得那麽多,更不敢有半点停留。
他纵身向着湍急的河道扑去。
在他起身的瞬间,枪声响了!
而就在这一刻,无数绚丽的光点自张士诚的右手掌心涌出,数之不尽,似是绚丽的星河。
在星光出现的瞬间,时间好似被按下了暂停键。
张士诚双脚离地,以冲刺飞扑的姿态向着河面扑去。
洪山趴在地上,举着枪瞄准张士诚。
枪口处的火光尚未散去,星星点点彷佛烟花一样。
子弹更是好似被放慢了一万倍的动画,龟速地向着前方缓慢蠕动。
这一刻,洪山,张士诚都傻了。
他们困在时间的缝隙里,目光呆滞地望着周围的一切,望着那绚丽彷佛天河般的异象。
一个共同的念头出现在两人脑海中。
这是什麽?
怎麽回事?
对於这个问题,洪山注定了不可能得到答案。
但张士诚......
冥冥之中,一道宏大的声音打破时空而来,似是来自亘古,又似来自未来。似是来自星海,又似来自深渊,不知来处,不知去处。
“吾以己名,宣言於天。”
“神游太虚,观世如棋。”
“人间百态,皆入神机。”
“命由己造,亦由神赐。”
“神光一闪,命运定矣。”
“张士诚,还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