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让姜去没想到的是,楚王殿下会“开心”的这麽快。
回去路上之时,李宽忽然又问了让姜去头疼的老问题:“我说姜去,你跟本王说实话,你当真打不过那洪三? ”
正在赶马车的姜去闻言手一抖,差点就把马车给赶进沟里去。
不是,您才哭完献陵,完事小脸一擦,扭头就来问老夫干不干得过洪三?
您自个儿觉得这合适吗
咋的,主打一个“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是吧?
不过你还别说,这八个字还真是某竖子的人生信条之一。
“唉……”念及今日自家殿下的心情着实算不上有多好,姜去这回虽然决定露点底给对方:“如果殿下需要,老奴也可以打得过。”
“我需要啊!”李宽闻言就把头从车厢内伸出来:“我可太需要了!不制裁那洪三,本王以後还怎麽在太极殿混?!他大爷的,我爹如今揍我,还请帮手,呵,那昏君果然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殿下!马车还在行驶呢,您赶快回去坐好!”姜去眼下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小兔崽子有时候真就离谱,什麽话都敢往外蹦,自己先前那番良苦用心,算是白费了。
“那你先告诉本王,什麽时候去揍那洪三。”忽然惊闻如此喜讯的李宽,做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这就好比他小时候斗蛐蛐,忽然让他寻得深藏不露的“青衣大将军”一位,那不得赶快上去暴揍“红袍将军”一顿,狠狠落他那冤家老爹的脸面?
李宽甚至觉得,哪怕慢上一刻,都是辜负了姜去的好身手。
“殿下……”姜去听对方这说话的语气,就没来由的想起李宽幼时最大的爱好:“老奴可不是您苦苦寻来的蛐蛐,好好的,老奴干嘛要和洪三交恶?”
“姜公啊!”自打听闻自己的家臣干得过老爹的家臣以後,李宽现在又开始叫上“姜公”了:“您是知不道啊,本王苦那昏君久矣,从前他教训我好歹还讲讲武德,大家摆开阵势一对一,如今他都叫上帮手了,这可怎麽行?一旦开了这样的先例,往後本王一旦犯事,那昏君一怒,大内高手们就乌泱泱一片直冲本王而来……你想想!你想想!到那时,本王纵然已壮,哪怕英雄盖世,也注定会被蚁多咬死象的凄凉下场啊……”
“呼……”姜去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自家殿下无耻的嘴脸的,但是每一次,他总能体验什麽是无耻的新高度。
“殿下,有没有可能,只要您守规矩些,陛下是不会没事找您麻烦的。”姜去决定指出问题的根结所在,因为这远比他听李宽的话——将洪山打败有用得多。
“哼,”谁知李宽忽然坐会车厢,并且用一副不可一世的语气开始吟诗:“安能摧眉折腰事昏君,使我不得开心颜?”
因为李宽如此逆天的反驳理由,姜去忽然就对文人们吟诗作对这项活动失去了恭敬之意。
“啪!”
“驾!”随着蕴含着姜去某种负面情绪的一鞭子抽出,吃痛的健马在发出一声长嘶后,开始发足狂奔,拉着清高的主仆二人开始朝长安城的方向快速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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