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见到了一个骚包。
只见一个面白无须的年轻公子哥儿,穿着一身绛紫色长衫,手摇摺扇,面对一众纨絝们虎视眈眈,但却满脸淡然。
“宽哥儿,怎麽说?”纨絝之中,最先发声的是秦怀玉——这哥们最近正好因为父亲秦琼留守长安没能去往西北助自家的好兄弟一臂之力而感到有些愧疚,如今这弥补机会不就来了:“废他一条腿?还是踩烂一张嘴?”
“你说话这麽押韵?你要干啥啊?!做文章啊?!”抢先接过话茬的李思文一把丢开了斗蛐蛐的草杆,有些恶形恶状地朝那率先挑衅的娘娘腔吹了个流氓哨:“哦~~我当是谁的裤裆没拴好,把你个脏东西给露出来了?”
“你们……”论斗嘴,这年轻人自然是比不过打小就受楚王殿下熏陶的一帮纨絝们,可他此时脸上却依旧充满了倨傲之色:“哼……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劝你们最好速速离开!否则打搅了我家公子的雅兴,你们谁也承担不起!”
“啊?!”柴令武无疑是最会整活的,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大哥出卖了的他,闻言一脸狐疑地来到李宽身边,然後伸手揪住了後者的腮边肉,作势就要往上扯:“我说……你小子是宽哥儿的替身?宽哥此刻已经在里面等着我们了?!”
有时候必须承认……像楚王殿下这样颠儿的乐子的人……他身边,肯定是藏着一群“卧龙”与“凤雏”的……
“哈哈哈哈……”一众纨絝们见柴令武又在公然占宽哥儿的便宜,一个个也乐得看戏,发出阵阵欢笑声。
“你他娘的……别逼我削你嗷……”无奈地陪着柴令武耍了会儿宝,算是自己回归长安的保留节目,随後,李宽一把推开了柴令武,抬头看向上方:“十息之内,你和你的主子不滚下来跪在本王面前,向本王请罪,本王就以谋反的罪名,将尔等诛族!”
“呵,阁下好大的口气!”回答李宽的,自然不是那个被李宽一句“本王”就吓得面无人色的“花蝴蝶”。
“吱呀”一声过後,一个中年文士推开了那粉面小郎君身後的包厢门,来到了众人面前,他那张不怒自威的国字脸,此时带着一股子桀骜不逊的味道:“不知是哪位亲王,在此打搅了我与两位国公饮酒的雅兴,还动辄要灭我岭南冯家的全族?!”
“哟嚯?”楚王殿下闻言不禁哑然失笑:“这是又来了个不怕死的?”
“哈……哈……”他身後的李怀仁却将关注的点放在了其他方面:“你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快!叫他们出来!”
嗯,反正老子的爹是郡王,这档子倒霉事儿,肯定轮不到我家!
殊不知,他此话一出,那包厢内,已经听出了来者何畜……何人,正准备翻窗逃跑郧国公张亮,还有郢国公宇文士及,闻言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了在一旁随时准备搭把手的河间郡王李孝恭……
这一刻,房间内尴尬的气氛上升到了极致。
而本来只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对这次会谈当个看客的李孝恭……只觉得这人世间的欢乐,自此以後再也与他无关了……
他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哦,对了,此事还需有个前提:那就是在他打死自家逆子李怀仁之後,他再寻个地缝钻进去!
他李孝恭,这回可算是丢人丢大发了……
(抱歉让诸位久等,这章修文修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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