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我刚才那是在夸你,你怎麽能踹我呢?”
“乾爹?”
“乾爹!我跟你说话呢!”
挨了一脚后的侯三,扛着麻袋进院的同时,一本正经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似是要想得到蛐蛐孙的认同。
他这一声声的乾爹,直接把蛐蛐孙给喊恼了,“你再叫我乾爹,我大嘴巴子抽你,你信不信?”
“你想抽就抽呗,自古以来老子打儿子都是天经地义的。”
侯三说着还往蛐蛐孙那侧伸了伸脖子,特意把自己的脸露了出来。
蛐蛐孙看到他死皮赖脸的样子,脸色气的比刚才还要红。
“你特么...”
他刚想骂人,便被院子里一位正在往晾衣绳上甩被子的邻居大妈给打断了。
“他孙叔,这是你乾儿子?”
邻居大妈看似平常的询问,语气和脸色却全都很古怪,充斥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
蛐蛐孙没接话茬,他快走两步进了自家屋里。
他不搭茬,侯三却应声道:“我当然是了,我...”
侯三的话还没说完呢,便被已经把麻袋放进屋里的李向东,给拽进了蛐蛐孙的屋里。
“东子,关门。”
蛐蛐孙的语气里带着烦躁。
进屋後放下身上东西的侯三,感觉坐在桌前的蛐蛐孙身边周遭的气压都有些低。
他虽然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麽蛐蛐孙会突然变成这样,但他也知道蛐蛐孙现在是真的生气了,这种生气和刚才他们两人斗嘴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干...”
侯三看到蛐蛐孙的眼神直愣愣的向他看了过来,他赶忙把後面一个字给咽了下去。
“孙叔,你怎麽了?”
蛐蛐孙没说话,李向东端着一杯水走到了他的面前。
“孙叔,喝口水消消气。”
蛐蛐孙叹口气道:“你放一边吧,我不渴。”
李向东刚把茶缸子放到桌上,阿哲推门走了进来。
“东子,你的东西,我给你送家了啊。”
李向东点头后开口提醒道:“关门。”
阿哲反手关门,然後气喘吁吁在桌前坐下,他突然感觉屋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便对李向东挤了挤眼睛。
李向东的眼神瞟向了一声不吭,坐着生闷气的蛐蛐孙,然後什麽话也没说,给脑门上都是汗的阿哲也倒了一杯水。
“阿哲,你被狗撵了?”
正在喝水的阿哲,对调侃自己的侯三翻了个白眼。
他解释道:“我是从公交站点一路跑过来的。”
侯三也不知道是真听不懂阿哲的话,还是假听不懂。
他一脸疑惑的问道:“狗从公交站点就开始撵你了?它撵你干什麽呀?你瘦的乾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