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蛐蛐孙家的路上,并排骑着自行车的李向东和阿哲扯着闲篇解闷。
“差点忘了。”
阿哲从口袋里掏出来三张小纸片,伸手塞到了在他右侧骑行的李向东上衣口袋里。
“什麽东西?”
目视前方骑行的李向东,掏出阿哲塞到他口袋里的东西看了一眼,三张单位国庆节当天举办的联欢会入场券。
“你怎麽都给我了?”
“咱们明天去鲁省又赶不回来,我爹他们学校国庆节那天也有任务,我留着就浪费了,正好你家的孩子多,後天让他们一起去咱们单位好好开开荤。”
昨天阿哲就领到票了,他知道李向东也有,但他考虑过後还是决定把这三张票给李向东。
毕竟联欢会是单位内部的活动,他肯定不能把这三张票分给钱斌他们。
“行,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李向东重新把小纸片塞进了口袋里,算上阿哲给的三张,他现在有六张入场券。
李小竹太小不用去,李晓涛顶着侯三徒弟的名号没人会管,六张票正好够周玉琴和家里剩下的五个孩子用。
时间还早,蛐蛐孙家的大杂院,大门还没有到落锁的时间。
停好自行车,李向东上前敲响了蛐蛐孙睡觉的那间屋门。
‘砰砰~’
打开屋门的蛐蛐孙,看到站在门外的李向东和阿哲两人,他有些惊讶,“你们俩怎麽过来了?”
“孙叔,咱们进屋聊。”
“对,进...”
蛐蛐孙反应过来,想要把李向东挡在门外的时候,李向东已经走进了屋里。
他回头对蛐蛐孙笑道:“瞧给您紧张的,您的宝贝再好,不是我的我还能硬抢不成?我又不是清末的八国联军。”
人都已经进屋了,现在说什麽也晚了,蛐蛐孙不再纠结这个,他关上屋门後转而问道:“你们俩喝水吗?”
站在博古架前的李向东摇了摇头,“不喝。”
“不用麻烦了孙叔。”
阿哲走到屋里的桌前坐下,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眼睛一直盯着李向东的蛐蛐孙,笑着问道:“孙叔,瞧给您紧张的,看来那个木头架子上的瓶瓶罐罐都是好宝贝啊。”
蛐蛐孙白了他一眼,“什麽木头架子,那叫博古架。”
“对的,阿哲,好好学着点,放宝贝的怎麽能叫木头架子?俗,忒俗了!”
李向东打趣着阿哲,迈步走到桌前坐了下来,他伸出大拇指往身後一指,“阿哲,你知道那是什麽木头的吗?黄花梨的!”
他说着看向蛐蛐孙笑道:“孙叔,我说的没错吧?”
“你小子,甭乱打主意。”
蛐蛐孙不接茬,他直直奔主题道:“说说吧,你们俩过来找我干嘛?”
寒暄过後自然是正事要紧,李向东当即把他们还要去跑一趟鲁省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明天应该是我们今年最後一次去鲁省了,下一趟估计就会去跑闽南,您不是准备了五千块钱吗?我们仨出去这几天您受累先收着。”
“成啊,没问题。”
蛐蛐孙点头答应,虽说李向东让他先用自己的钱收,可收上来的银元毕竟在他手上,也不会长腿跑喽。
“我自己去收,你们放心?”
“那有什麽不放心的?咱们爷们做的可是长久买卖,要是彼此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咱们即便现在凑在一起,那也干不长,早晚得黄摊子。”
“再者说,我们仨和孙叔您相处了这麽久,您是什麽性子我们明白,事儿上绝对的敞亮人,您说我们仨不放心您,您这就是在打我们的脸。”
李向东嘴里说着漂亮话,其实他心里多少也会犯点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