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管其他,过去看看再说吧,随机应变,要是十块八块,那也不叫事,可要是太多,咱也不是冤大头,安心了。”
时间不久,一行人到了,站在人群里,听听他们都说些什麽。
“大家都来瞧瞧啊,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当初你爹腿受伤,你到处借钱,没人借你,是不是我发善心,借给了你?这白纸黑字,说好三年归还,九去十三归,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一百五十块,我也不多要,你给我凑二百,不过分吧。”
好家夥,苏宇直接好家夥,九去十三归都出来了,这可是放印子钱的行话,可不是什麽正经人说的。
“大魁,李老汉可是你亲叔叔,你这麽逼他,你是想看着你叔死吗?”
“老支书,瞧您说的,大魁我不是那种人,我这不是觉得我叔一天不如一天了,万一哪天他走了,我这手里的借据,不就口说无凭了吗?我这不是趁着他还活着,把事情说开吗?”
“放屁,有你带着几个外乡人,堵着门要债的吗?这是你亲叔,你就不怕你爹从坟地里爬出来骂你这个不孝子?”
对於村支书的骂骂咧咧,李大魁丝毫不为所动,反而笑嘻嘻打趣道:“老支书,我也没逼迫我老叔现在立马归还啊,但事情总要说开吗?咱也不是开银行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麽着,让我叔把房子抵押给我,他活着呢,就这麽着,可哪天我叔要是离开了,这房子得归我。”
“老支书,您是咱们李家洼的老支书,可不能向着外人,到时候我叔死了,这房子便宜了外姓人,您说呢?”
好家夥,他还有理有据了,不过这终究是人家家事,村支书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看向房门口。
李老汉拄着拐走了出来,看了一眼老支书手里提的点心一眼,又瞅了大魁一眼,这才说道:“秀琴,把房契给他。”
“爹,不能给,给了他,说不定过几天他就给输光了,到时候别人来收房子,可不会管我们住哪里。”
还有同村的几个人跟着劝,也有对李老汉侄子怒目而视的,但还真没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
“秀琴,我死了这房子,你保不住,给他吧,不过既然大魁你要把话说开,那咱就说开了,拿了房契,我可不欠你一分钱了,你要是以後拿这事为难秀琴,你叔我做鬼都回来找你。”
李大魁立马变脸,一脸笑嘻嘻,连忙点头。
农村房子值不了几个钱,但地基值钱,李老汉家住村中间,这地基就更值钱了。
“让村里人笑话了,是老汉我无能,拖累了秀琴。”
话都说到这里了,李秀琴也只好不情不愿去取房契了,不管如何,父亲都答应了,她要是一心护着,别人还以为她是想要房子呢。
“秀琴,你迟早要嫁人,这房子对你没用,原本想着,等我死了,你把房子卖了,也算一笔收㣉,唉……,世事难预料,谁知老汉我的腿……。”
“无债一身轻,你也能安心嫁人,至於我,你就别管了,老汉我就算搭个窝棚,也死不了。”
“爹,女儿不嫁人,我要照顾好你。”
二人相互搀扶,痛哭,这一幕看的四邻八舍都心里反酸,但这年头谁都不容易,也没有哪家出来说帮一把的,毕竟救急不救穷。
“行了,别演了,老叔放心,我大魁说到做到,你活着,我还能把你赶出去不成?”
说着一把抢过房契,转身就要离开。
看到这一幕,苏胜的暴脾气上来了,他也是爱打架惹事的主,最不怕的就是这种二流子。
不过苏宇眼疾手快,一把就将他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