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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

“是呀,你这儿的问题,我最清楚不过了。”男人抬起纤细的手一指自己脑袋,笑眯眯看着尉迟枫,“多亏了我的药,不然那些血块,都能让你痴傻一辈子了。”

尉迟枫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抿了抿唇,到底是警惕着来历不明的男人,但他还是道了声谢:“多谢大夫。”

“不必不必,我就是来看看我的病患——哎呀,封少爷要起了吧,你先伺候着,待会儿我给你诊诊脉。这么好的研究对象,我可不能放过。”男人毫不客气依靠在床头,双腿交叠在床上,一副鸠占鹊巢的模样。他忽地想起了什么,笑了一声道:“我都要忘记自我介绍了,玉霁,你叫我阿霁就好。”

“玉大夫,我先告辞了。”

尉迟枫只是喊了最疏离的称呼,朝他一揖。玉霁到底是坐在他床上裸着腿,他实在是看不下去,红着脖子转身离开。留下玉霁在房里发出隐忍的笑来。

好在尉迟枫没有误了时辰,他端着木盆温水进屋时,封庭柳恰好自床上坐起。他无比熟练地跪在人脚边帮忙穿鞋,却被封庭柳拽起黑色马尾的一缕,放到鼻下去嗅。

“少爷……”尉迟枫看得有些口干,忙低下头继续为他穿鞋,不敢去看。

“药香,玉霁来了。”

“是的少爷,说是要替我诊脉。”

“莫管他,让他候着。”封庭柳撂下那缕发丝,起身抬臂。尉迟枫便取了准备好的衣服为他穿上。

“自然还是服侍少爷更重要。”尉迟枫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小心翼翼地系着衣带。

封庭柳轻哼一声,似是很满足他这句话的答复。

因着清晨要练武,封庭柳没有穿昨日那样轻薄的衣衫,而是换了一套白色劲装,下装竟是富贵的金色,其上还有金线绣成的柳叶图样。劲装衬得他腰窄臀翘,更重要的是,竟与尉迟枫的一身黑白劲装十分相配。

“这一身与少爷相配极了。”尉迟枫由衷夸赞道。

“你今日倒是话多。”封庭柳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倒是并无不满。

尉迟枫笑了笑,为他递上束发的发带。

封庭柳一袭乌发被束起,留下的几缕碎发在他耳边随风轻摇。美而英气的眉眼彻底露出来,被这马尾衬得更是勾人心痒。

封庭柳收拾好自己,将摆放在剑架上的剑握入手中,踏入院内。

尉迟枫感受到凉爽的晨风贯窗而入,吹散了他身上的燥热。他苦笑一声,此时竟不知留下是对是错,那眼前的人对他吸引力太盛,在身边待多一秒都是痛苦又甜蜜的折磨。

今日的确是适合练武的天气。晨光微现,恼人的烈日却被层云遮挡,微风拂面,吹起院内垂柳簌簌。

那玉霁竟是移步到了主院的亭子里,面前放着点心和茶壶茶盏,显然是有下人来伺候过。封庭柳淡淡瞥了一眼他,没有说话,站定于院中央,长剑出鞘。

那把剑似是有感,发出震耳的嗡鸣声,出剑之时,划破了自柳树上被吹落的晨露。

尉迟枫将木盆里的水倒了去,再回到院中,便见此一人一剑的美景,不由得呼吸一滞。他立在一旁安静看着,见封庭柳醉心于剑,便肆意地用目光扫荡过他身体的每一寸。

封庭柳自是不查。他手握长剑自身后挽了个花,剑刃切断空气发出一声声的震响。他臂上肌肉紧绷,随着剑花转至身前,猛然一脚踏出,长剑直逼而出!

剑气之盛,足以划破虚空而去,只听一声裂帛之音,封庭柳对面那棵粗壮的树干上又添一道深痕。

仔细看去,那树上并排划着几道深痕,有些在树干自我治愈下变成了鼓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