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喝了药……怕苦着少爷,就吃了块糖糕。”尉迟枫红着耳根,有几分不好意思,但那双眼中灼人的火还未褪去。
封庭柳咂了咂嘴,有点满意,但忽地又想起了什么,眉头一皱。
“你刚刚亲过我的靴子。”
“!”尉迟枫浑身一震,满脸通红,“我刚刚有擦过嘴!”
“哦?你竟然嫌弃我?”
“我……”
尉迟枫发现无论哪个答案都是错的,不知所措地愣在了原地。
随着封庭柳忍不住笑出了声,尉迟枫才发现自己被戏弄了一番。
尉迟枫通红着一张脸,看着封庭柳的笑颜,心口止不住地乱跳。
封庭柳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再度亲吻而去。
美人当前,目中再无他物。
烛光摇曳,照得一片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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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家欢喜几家愁。
北济城某客栈天字房内,白逸尘手持杯盏,孤身坐在窗前,望着窗外万家灯火,轻叹了口气。
他的面前的小桌上放着一盘糍耙,糍耙上裹满了黄豆粉,不曾被人动过,却早已失了热气。
白逸尘自然是不会吃这些甜的零食,他只是经过小摊时,鬼使神差地付了钱,买了一份不会有人来吃的点心。
早些年,白逸尘和夏亦一起下山历练的时候,也曾遇到过卖点心的摊贩。
只是那时的他们,都是最普通的弟子,掏不出太多的钱来。
但白逸尘还是自顾自掏出自己的积蓄,买了一份冒着热气的热糍耙,放在了夏亦手中。
“师兄!咱们一起吃!”
那时的夏亦,嘴角沾着黄豆粉,将手里的糍耙塞进了白逸尘嘴里。
白逸尘哪习惯吃这些,险些被突如其来的黄豆粉呛了个好歹,失了风度,掩唇咳嗽了许久。
夏亦担忧极了,手忙脚乱地帮他顺了顺背,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满是担忧。
白逸尘缓过劲来,抚了抚胸口,又恢复了那冷清的模样,只是被呛咳得面上泛红,犹如桃花拂面。
“师兄,对不起……”
“无妨。”
白逸尘自然宠溺他,从怀里掏出手帕,细细地擦去他嘴角沾着的黄豆粉。
“你吃罢,慢些,莫要呛到了。”
“嘿嘿,放心,我才不会像师兄一样!”
白逸尘看着夏亦的笑颜,舌尖舔过口腔,品到的是从未体会过的甜味。
但那甜味早就随着时间与错误消逝。
如今,白逸尘夹了一块糍耙放进嘴里,品到的依旧是甜,却甜不进心里。
他用茶水漱了口,缓了甜意,却有些舍不得,便又吃了一块。
随后,只剩叹息。
做错的事无法挽回,即便他早已能够力挽狂澜,却挽不回夏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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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府上的下人收到了一份油纸包裹。
送来包裹的是一个背着宝剑的小道士,特意嘱咐下人要把东西交到夏亦道长手上,万万不可说是谁来送的。
下人颠了颠还热乎着的油纸包,不敢耽搁,在院子里找到了练剑的夏亦,递了过去。
夏亦有些疑惑地接过,鼻尖一耸,立马闻到里面的甜味儿,迫不及待地拆开了。
“哇!是糍耙!还热乎呢!”
夏亦兴奋劲十足,抓起糍耙就往嘴里塞,三两下就把一整包热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