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秦启暮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一双眼中满是喜悦。
“小兔崽子,先把正事干了。”
“好嘞!”
秦启暮朝着天工阁后门跑去,到后院里去找其他的工匠去了。
秦启朝看着秦启暮远去的背影,不知思考了些什么,竟是眉头紧蹙、表情凝重,沉思许久。
“别愣着啊,干活。”谢子存又投入到工作中去,只知道秦启朝动作慢了下来,却没注意到他的表情。
“好。”秦启朝赶紧收回目光,表情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
封府内。
尉迟枫坐在床榻边,像以前一样,让封庭柳躺在自己的腿上,为他按摩头部。
昨夜封庭柳的头痛症又犯,砸碎椅子的声响让尉迟枫从睡梦中惊醒,这也是为何谢子存在赶制新椅子的原因。
封庭柳仰面躺着,闭着眼睛休息,感受着头顶舒服的力道。
可尉迟枫按摩的力气忽然渐渐变小,封庭柳便睁开双眼,正巧看到尉迟枫没有聚焦的双眼,便知他在发呆。
“发什么呆呢?”封庭柳开口道。
尉迟枫打了个颤,瞬间回过神来。
“抱歉,少爷,我一时出神……”尉迟枫连忙回过神来,专注按摩。
封庭柳盯着他看了半晌,又闭上了眼,道:“我见你最近经常出神。”
尉迟枫的动作顿了一瞬,不知该如何回答。那日他从地牢出来之后,始终心有顾虑,对于封庭柳的做法,他不能完全认同。但他也清楚,封庭柳就是靠着如今雷厉风行的做法,才让柳渡城存活至今。
他对待叛徒百般凌虐,尉迟枫尚能理解。
可那魔教俘虏分明已经招了全部,却还是遭受酷刑、难逃死劫,这才是尉迟枫不能理解的。
“我……”尉迟枫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封庭柳说着,向外翻了个身,侧躺在尉迟枫腿上,一手按在他手腕,打断了他的按摩,继续说道:“是觉得我对待俘虏的方式过于残忍,是吗?”
尉迟枫一愣,没有想到他的心思会被封庭柳这么直接地说出来,便道:
“他交代了诛邪会与魔教旧派的阴谋,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为何还要杀他?”
封庭柳听罢,竟毫无怒意,反倒是轻笑了一声:“为什么?因为我也想活下去。”
尉迟枫一时之间没能理解他的意思,便听他继续说道:
“诛邪会和魔教旧派这么多年不敢攻进柳渡城,一是我们向来隐瞒实力,二是此处地形特殊。那魔教若是逃出,必将给他们带去情报,届时,柳渡城难逃一劫。”
封庭柳顿了顿,忽地又笑了。
“当然,如此解释,倒是有些复杂了。对我来说,若是不杀他人,必将被他人所杀。”
封庭柳说罢,抬起手来。
他手指修长,指尖修剪得圆润,若非是上面留下的剑茧,倒像是养尊处优的真少爷的手了。
但他不是那无忧无虑的小少爷,他的手上沾满血腥。
那些血,是为了报仇、或是为了活下去而流。
封庭柳忽地转过头来,抬起的手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