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
就算尉迟枫知道自己与封庭柳本是敌对关系,但他面对封庭柳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封庭柳也没有怀疑他,断药后的反应也没有再出现过,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样 。
皇城里断断续续来了几封信,却是越来越不频繁。
皇上的热病始终没能痊愈,始终在宫内修养。皇宫内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却是暗地里争斗个不休,但争斗也只局限于口角之争,二皇子竟然始终没有动作。
二皇子不急,风澈急了,风澈想回家。
最后一封从皇城寄来的信件里,风澈洋洋洒洒写了四五页潦草的字迹,竟然没有一个字与皇宫动荡相关,全是在抱怨五皇子私底下有多么折磨人!
封庭柳还以为后面会写些什么重要情报,便一字不落地把信读完。可等他读到了最后一个字,也没能获取到丝毫有用的信息。他冷笑一声,扔进了烛灯里。
“皇城又来了消息吗?”尉迟枫把凉茶放到他手边。加了蜂蜜的凉茶不会苦涩,是封庭柳近日来的新宠。
“全是废话。”封庭柳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缓解了恼怒。
尉迟枫闻言,也有些哭笑不得。这风澈与封庭柳完全是两个性子,也不知俩人到底是如何走到一块,变成师徒关系的。
“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尉迟枫笑了笑,拿起扇子给封庭柳轻轻扇着风,“和平的日子也是不错。”
“皇上久病不起,怎会和平。”封庭柳谈论着皇宫动荡之事,语气竟十分淡然,似乎并不在意那皇帝究竟命运如何。
“若是皇位更迭,会不会影响柳渡城?”尉迟枫疑惑道。
“本该不会。”封庭柳撂下杯子,一手撑着头靠在椅背上,“可风澈将柳渡城拉下了水,那皇子又与魔教诛邪会相关联,那么,这浑水,我也不得不去蹚了。”
尉迟枫仍是不解,为何柳渡城的命运会与风澈如此相关联。而他也确实这么问了。
封庭柳闻言,只是笑着,轻飘飘地抬眼看他:“想知道?”
尉迟枫几乎要被那双眼睛吸了魂,点了点头道:“想。”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会知道的。”封庭柳说着,移开了视线,继续喝他甜丝丝的凉茶去了。
尉迟枫被吊起胃口却不得满足,委屈地望着封庭柳。
封庭柳又吩咐他取来纸笔,给风澈写了一封简短的信,叫他没有要紧事就不要乱寄信来。
随信启程的,还有一瓶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散发着香气的脂膏。附有使用说明上写着,这脂膏竟有止痛润滑之作用。
炎夏难熬,这脂膏封庭柳是不愿意用的,只好雪中送炭,给那需要的人送去。
俗话说得好,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尉迟枫就是旱死的那一个。
他虽然每天都跟封庭柳睡在同一张床上,可俩人却没有丝毫亲密的举动,他竟然只敢在封庭柳睡着之后,悄悄亲一亲封庭柳的发梢。
这一晚,尉迟枫依旧望着封庭柳的背影唉声叹气,可却并不能得到已经睡觉的人怜惜。
能看不能摸,这比不在身边更加折磨人。
尉迟枫只能闭上眼,让自己强行进入睡梦之中。
可让尉迟枫没想到的是,断药后的疼痛没找上门,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竟是兀自出现在了梦里……
……
梦中的尉迟枫,手里拿着一把几乎与自己一样高的沉重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