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宁不眨眼地看着那张照片,仿佛要盯出个洞来。
“这老头不是同性恋,他只喜欢女人。漂亮的,年轻的。”秦铮把照片撕了,他看着恶心,“一切都是假的,你不要再为他们担心了。”
“我……我……”
“哐当”一声,席宁心里有什么东西落了地,他好像在庆幸,原来什么事都没有,无论是杨家,还是杨瑞,他也不用去跟那个老头结婚了。可是落地的东西已然碎了,流血了。
他真的被骗了吗?是吧,以秦铮骄傲的性格,怎么会撒这种没有品格的慌?再说只要他一个电话就能拆穿的事,确实没必要大费周章。
“为什么?”席宁脸上没有表情,一片空白。他好像除了问“为什么”,其他的话不会说了。他失去过,所以格外珍惜杨家人,那是他的家人,没有血缘作为纽带,但是他们彼此信赖,彼此依靠。无数个哭醒的夜晚,他被噩梦缠绕的夜晚,是养母悉心地陪伴和杨瑞在旁边陪他安睡,他才走出来的。
“目前还不清楚,我还在查。”
席宁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尤其是手,亲情背叛犹如白骨剃肉,他身上疼,好疼。
下意识的想抓胸前的衣服,宽松的睡袍很容易拉开,不受控制的手落在胸口,瞬间出现了鲜红的甲痕。
秦铮抓住他的双手,单手按在他身侧,沉声命令:“你冷静点,我还在。”
秦铮从衣服里掏出一瓶药,二话不说拿了两片给席宁塞进嘴里,转身拿水让他喝下去。
席宁机械地接受,秦铮给他什么他吃什么。
“这个药平常你自己吃,只能吃一片,知道吗?”秦铮把药放在桌子上,近期他还是得盯着。他知道这件事一旦让席宁知道了,肯定会加重他的病情。
他没有通过他姐,而是私下找了个很有名的心理医生,医生给了很全面的建议。
这个药,是他在药企工作的朋友帮忙找的,副作用极小,没有依赖性。席宁原来的药不能再吃了,具体化验之后才知道那个药里面有些其他成分,会导致记忆力衰退,有依赖性,长期服用会无法戒断。
“平静下来睡一觉。”秦铮让他躺下。
席宁跟个木偶一样,任他摆布。
药效很快发挥作用,席宁睡着了。
秦铮给他盖好被子离开了逸园,宋维昆说晚上有最新的消息给他。
回到办公室,田澄正撅着屁股逗兔子。
“瞅给你俩惯的,咋的我喂的东西有毒啊,还绝食,你绝给谁看呢?”田澄开启了碎碎念,听到开门声赶紧闭嘴。
秦铮皱眉看着那对胖兔子,这才几天怎么让席宁给喂得这么肥?远看是个绒球,近看是个会蹦的绒球。自己瘦成了竹竿,宠物已经胖的超越了物种,现在叫兔子猪更合适。
想起席宁为了两只兔子又哭又吐,一瞬间秦铮的脑海里滑过几十种烹饪兔子的方法。
“你把这俩兔子送到逸园去,别进屋放在门口就行。”秦铮吩咐,晚饭席宁肯定是不吃了,直接等夜宵吧。
“好。”田澄得了指示,麻溜地提着兔笼赶紧出去了。
秦铮疲惫地躺在沙发上,他的低气压影响到了工作和俱乐部的员工,最近大家都过得战战兢兢的。到底还是他这个做老板的太情绪化了。
田澄刚走,宋维昆就来了。
“我查到了那个基金会的消息,是一家托管资产的管理企业,打着基金会的名义,据说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