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非微顿:“雅趣?”
喻勉懒懒道:“不知上京的青楼同晚月楼相比,哪里更入得了左大人的眼?”
左明非听明白了喻勉话中的调侃,“喻兄误会了,我并无此等雅趣。”他颇有些哭笑不得。
“是么,我瞧你前几日在这里玩得很是开心。”
“说起来,还要多谢喻兄这一路的照拂…喻兄。”左明非正自然而然地忽视喻勉话里的调侃,未曾料到喻勉蓦地停下,并朝他欺近一步。
“避重就轻,左三,我该说你的话术高明吗?”喻勉这话暗指左明非之前的试探,但并无半点诘难,反倒有几分看笑话的兴味。
左明非薄唇弯起,不慌不忙:“论起郢书燕说,喻兄也不遑多让。”
两人虽是气场相斥,但过近的距离反而勾勒出一些似是而非的缱绻,尤其是喻勉收敛气势地恐吓,左明非又不作防备地反问,此情此景,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白夫人端着茶水走近,她目光逡巡在二人之间,笑道:“行之,这下你不亲上去就说不过去了吧?”
“……”喻勉眉峰蹙起,瞥向白夫人。
“姑娘说笑。”左明非佯作无事,低头整理自己整齐的袖口。
白夫人赔笑:“不过是玩笑话,二位莫要放在心上。”
走进房间,白夫人放下杯盏,主动道:“我这几日翻阅了九冥的残卷。”左明非武功尽失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左明非谦和道:“劳姑娘费心。”
“可惜我手中残卷多为武功秘籍,对镜花的记载少之又少。”白夫人敛色道:“不过针对大人武功尽失的状况,我倒有些推断,眼下大人全身经脉气血逆流,运功时自然不能同以往一样,我在想,大人若是能将您之前的武功路数反着来,会不会…有所改善?”
左明非收拢掌心,思索起来。
白夫人又道:“我也只是推断,练功本就讲究循序渐进,一招不慎便会走火入魔,若非危机时刻,大人还是不要用这倒行逆施的法子为好。”
“多谢白姑娘提醒。”左明非垂眸深思,若他寿数只剩一年,武功倒不是最要紧的,眼下重要的是找到下毒之人,还有究竟是何人要对左家不利?
以及,喻勉的真正目的。
喻勉不仅在上京留了眼线,还在暗中收拢了江湖势力,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与世无争的做法,左明非主动提出留在喻勉身边,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不过,有行之在,左大人应该不用担心自身安危。”白夫人正经不了几句,又开始给自己找乐子,她意味深长道:“毕竟此番左大人不顾个人安危,千里迢迢过来保护行之,真是情深义重。”
“……”左明非客气地笑了下,然后端起茶杯,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看样子有些回避这话题的意思。
白夫人可不管他回不回避,兀自感慨道:“多亏你提醒行之不走华南道,不然他可就危险了。”
左明非:“…是喻兄吉人自有天相。”
白夫人连连点头,真挚道:“左大人真是福星,行之也算是福星高照了。”
左明非:“……”这就无话可说了。
白夫人双眸泛起碧波,潸然道:“我兄长在天有灵,得知你们如此相亲相爱,便也能安息了。”
“……”
“白檀!”喻勉忍无可忍地出声,他不耐烦地警告:“我没时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