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勉低笑侧首,揶揄白鸣岐:“方才还说他没胆子,现下这胆子就来了。”且看这左三要如何应付。
左明非淡淡一笑:“我一个小辈,哪里做得了长辈的主?少主不妨沐浴焚香,递了拜帖前去,且看家姐是否会答应?”
一句沐浴焚香,便将对方的姿态拉低了,既维护了家族名声,又不算失礼。
“臭规矩!”柏闻辛先前吃了酒,现在酒意上头,又被左明非不咸不淡的态度惹得窝火,直接伸手去拽左明非:“我今日将你扣下!左二她敢不来吗?”
左明非侧身躲开柏闻辛的手,白鸣岐适时挡在柏闻辛面前,出声:“柏兄,何必为难一个孩子?今日是家父的寿宴,柏兄不妨给我个面子?”
看着白鸣岐那张风流俊俏的脸,柏闻辛更是怒意上头,伸手便推了白鸣岐一下:“百无一用是书生!真不知左二看中你什么!”
白鸣不紧不慢地弹去被柏闻辛碰过的地方,云淡风轻地笑道:“情投意合的事,谁知道呢?”
“白鸣岐!若没有我们江湖人鼎力相助,你和你父亲能有今天?”柏闻辛不顾下人阻拦,喊出了声:“如今你们风头无两,便看不起我们了吗?好一个为国为民的崇彧侯,想来也是沽名钓誉之辈!”
白鸣岐目光一紧,“柏兄这话好没道理,是嫌陛下恩典不够吗?”
“你少转移矛盾。”
“明明是柏兄胡言乱语在先。”
白檀气冲冲地过来,抬手便泼了柏闻辛满脸水,怒道:“谁敢在我爹寿诞上闹事!”
柏闻辛愣住了,白檀伸手又推了柏闻辛一下,指着白鸣岐质问柏闻辛:“你刚推他了是不是?仗着自己武功高便欺凌弱小,这便是啸风堂的规矩?”
她轻笑一声,面对着众人道:“自己求亲被拒,不去找正主问个明白,反倒在此为难人家的弟弟和未婚夫婿,怎么?”白檀欺近柏闻辛,挑衅问:“你怕女人啊?”
人群中传出哄笑声,喻勉无声地勾了勾唇角,置身事外地站在一旁。
“臭丫头!”柏闻辛咬牙骂了一声,抬手便要打白檀,白檀在他巴掌要落下之际,眼疾手快地拧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掰,柏闻辛哀嚎出声。
白檀歪头一笑,轻蔑道:“德行欠缺,武功也平平。”
柏闻辛屈肘攻击白檀的肩膀,白檀立刻松手,险险躲过这霸道的一击,她满心怒火,正要奋力攻击上去,喻勉轻飘飘的声音传入她的耳内,“不可闹大。”
白檀冷笑道:“可顾不得呢。”
少男少女皆是血气方刚,湖边乱成一团,左明非谨慎地看向白鸣岐,劝道:“白兄,还是叫停吧。”
白鸣岐优哉游哉地靠在假山上,不以为意道:“不急,让阿檀好好教教这厮怎么做人。”
柏闻辛的喽啰们看白檀身手这么好,索性一起上了,白檀可谓打得十分尽兴。
白鸣岐看白檀打得差不多,体力将要落下风时,他清了清嗓子,打算喝止这场闹剧:“好…”
这时,“扑通”一声,柏闻辛不知怎么的掉进湖中了,“啊!!”
人群再次哄乱,左明非抬眸看去,只见柏闻辛方才站立的地方,喻勉正抱着手臂悠然离开,“……”可谓是深藏功与名。
等柏闻辛被捞上来,他一边吐水,一边嚷嚷:“谁踢我?谁踢我?”
他身边的护卫安抚道:“少主,你喝多了,自己跌下去的。”
“胡说!”柏闻辛不依不饶,他指着白檀:“是不是这个臭丫头?就是她!”
白檀无语道:“我都没碰到你。”
护卫低声叹气:“少主,事情闹大不易收场,咱们今日可是代表着啸风堂的脸面。”虽说已经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