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勉安然无恙地站在男人身侧,他抬脚踢起地上的窄刀,抵在男人脖颈处,在扬起的粉尘中,他漠然打量着男人,“是你。”嗓音冰冷无情,似乎下一瞬就能扬刀把人砍了。
这个人是柏闻辛的护卫。
他为何接近白檀?是何居心?
想到这里,喻勉神色淡淡地握紧刀柄,冰凉的刀刃贴上石介麦色的皮肤,堪堪要划破人的脖颈。
“二哥手下留情!”白檀赶紧上前,解释:“他没伤害我,我们在过招。”
石介轻笑一声,他吃力地瘫在地上,嘴上还不忘称赞:“喻公子好功夫。”他又咳了一声,挑衅道:“只是,若不是你偷袭,你我还不一定谁输谁赢。”
“兵不厌诈。”喻勉冷冷地盯着石介:“你接近白檀,是何居心?”
白檀道:“切磋功夫啊,就是…”
“你闭嘴。”喻勉瞥向白檀:“我在问他。”
看出来喻勉动真格的了,白檀识趣地闭嘴。
石介盘腿坐起来,他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回答:“白小姐武功高强,在下见猎心喜,一时技痒切磋罢了。”
“你不配。”喻勉轻描淡写道。
这似乎在暗示些别的什么,石介痞痞一笑,抬头似笑非笑道:“喻公子…这是何意?”
“字面意思,无论什么,你都不配。”喻勉道。
石介:“……”
白檀悄悄凑到喻勉耳边,低声道:“其实是我不配,我打不过他。”
“你个蠢的。”喻勉看傻子一般地数落,而后收刀,对白檀道:“跟我回家。”
石介望着白檀,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刀风凌厉,再次欺近脖颈处的命门,石介一动也不敢动:“……”
喻勉淡淡道:“你最好记住那三个字。”
你不配。
走出一段距离后,喻勉才询问:“你同那大块头如何认识的?”
“街市。”白檀回答:“偶然碰上的,他喝酒没钱,借我钱来着。”
喻勉无语地看着她:“你借了?”
“当然不。”白檀理所应当道:“我又不是他娘,管他干啥。”
“后来呢?”
“后来他缠着我不让我走,他瞧着五大三粗的,但身法诡谲,实在磨人得很,我便与他过了几招。”白檀道:“之后每次遇见,都会切磋切磋。”
喻勉:“记着我的话。”
白檀跟上喻勉,惋惜道:“可他武功真挺好的。”
喻勉严肃道:“以后不许跟他见面。”
“为何?”白檀不服气道:“好不容易看到个陌生的武功路子,不学白不学。”
“你可知九冥?”喻勉突然道。
白檀顿了下,接话:“那个由亡命之徒组成的杀手组织?”
喻勉:“嗯,先前在边境,九冥的人来刺杀过师父,我看他们的武功路数与方才那人极为相似,都给人一种阴毒的感觉,总而言之,那人不可再交,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