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知道了,喻勉还暗中动了手。
那日,喻勉跟踪石介去集市,见到的提灯少年正是当朝九皇子,他刚想让九皇子吃点苦头,就被赶来的左明非阻止了。
谋害皇子是重罪,喻勉当然不会承认,左明非也就顺水推舟地给了他这个面子。
喻勉敷衍道:“不知道。”
左明非微笑:“怎么会。”
“那你们为何一点都不惊讶?”白夫人半信半疑地看着二人。
喻勉心不在焉地问:“为何要惊讶?”
“如今朝政看似安稳,实则暗藏危机,皇帝身体每况日下,太后对朝政虎视眈眈,太子虽然软弱,可毕竟是国之储君,又有皇后梁氏撑腰,他手下还是有些人才的。”白夫人在空旷的桌角放了三颗铁蒺藜,随后,她慢条斯理地又拿起一颗铁蒺藜。
“太皇太后看似不争不抢,可人们似乎忘了,咱们这位太皇太后可是出身于御贤王府的将门虎女,皇帝少时登基,太后王氏一家独大,正是太皇太后庇佑着皇帝成人的,这样的人,若不是真的一心礼佛,也是够皇帝头疼。”
“再说四皇子,他是在太皇太后膝下长大,且不说他秉性如何,他身后有坐拥江南的御贤王府,这便是有了争抢的筹码。”白夫人留意着喻左二人的神色,可两人一个比一个能装,没有流露出丝毫情绪。
“比起有太子的皇后和有四殿下的太皇太后,太后的劣势在于她手中没有一个皇子。”
“大殿下早夭,五殿下憨劣,其余几位又都是公主。”白夫人慢条斯理地笑了下:“可就巧了,就在这个时候,少时离开上京的九殿下回来了。”
白夫人又要去拿第五颗铁蒺藜,可她思索片刻,之后不疾不徐地摘掉手上的红玛瑙戒指,轻轻滚落在两颗铁蒺藜之间。
“说起九殿下,倒是和左大人有些相似。”白夫人意味深长地笑道。
左明非配合地挑起眉梢:“哦?”
白夫人唇角扬起,“都有着惊人的美貌。”
喻勉回忆起那晚上的提灯少年,确实有着谪仙般的姿容,只是看起来不似人间客,仿若能随时羽化一般。
“白姑娘说笑了。”左明非淡笑道。
白夫人:“说回正事,九殿下的生母不详,但皇帝十分宠爱他,他的名字不随其他皇子为靖字派,是皇帝亲自指名,单字一个‘尧’,季尧。”
“可谓十分偏爱了,若非九殿下早年离宫,怕是能威胁到太子。”
喻勉悠然开口:“如今也能威胁到。”
左明非颔首,思索道:“确实,九殿下去年在万国朝会上大放异彩,听说太后对九殿下颇为满意。”
“何止是满意。”白夫人意味深长道:“都派石介暗中保护了,皇家这出戏啊,还真是精彩。”
喻勉拿起那枚红玛瑙戒指,之后轻轻掷在代表着皇帝和太后的铁蒺藜之间,看着戒指将其中一颗铁蒺藜击落在地,喻勉不紧不慢道:“究竟是要在皇帝的羽翼下偏安一隅,还是会为了争储去投靠太后,呵…也不知这季小九会做出何种选择。”
“……”左明非不作评价,他觉得喻勉和白夫人看戏的意味太明显了。
喻勉看向左明非,故意问:“左大人不是在学宫为皇子们授过课吗?与九殿下可相熟?”
“不过几面之缘,不甚熟悉。”左明非淡淡一笑,反道:“喻兄不也护卫过九殿下的车驾?可是认得他?”
喻勉黑了脸,说起这个,还真得好好感谢皇帝陛下。这是年前的事了,喻勉在口头上得罪皇帝后,被皇帝指派给九殿下,说是保护九殿下安全,实则是皇帝在故意敲打喻勉。
“他在车内,我在车外,看不清。”喻勉不咸不淡道。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