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皮笑肉不笑道:“我武功虽然不及你主子,但若杀他一个手下,想必他是不会介意的。”
李杨无动于衷,仍旧挡在密室门前:“夫人请便。”
白夫人手中蓄力,周遭暗流汹涌,还未等白夫人发作,她突觉双肩一沉,仿佛有千钧之力落在肩颈上,她呼吸一滞,便听一个漫不经心的低沉声音响起,“何必为难他?你想进去,同我说一声便是。”
喻勉如同鬼魅地出现在白夫人身后,“难不成我还会拦着你去见你的老相好?”他抱着手臂站定。
白夫人收力,皱眉道:“你已经关他三天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喻勉:“无甚,只是关着。”
白夫人犹疑着问:“你…会杀了他吗?”
“这要看他识不识趣。”喻勉不甚在意道。
白夫人收敛起所有的戾气,近乎示弱般地靠近一步,低声道:“他救过我。”
喻勉嗤道:“他又没救过我,不久前,他甚至想杀我,若是易地而处,你以为他会放过我?”
白夫人定定地望着喻勉:“无论如何,请你留他一命。”
喻勉不予理会,转身便走。
“二哥!”白夫人跟了两步,声音略微颤抖:“算我求你。”
喻勉没有停顿,他对白夫人的求情置若罔闻,只轻飘飘地留下一句:“你若敢动我的人一根汗毛,我便让你的人活不过明日。”
“……”白夫人惨淡地笑了一声。
红荔稍显不甘,她低声道:“白姐姐,我们为何要怕他?只等你一声令下,便是抢,我们也会把石介护法抢出来。”
白夫人整理好衣襟,恢复了一贯的游刃有余,她平静道:“抢?为何要抢?石介还不值得我和喻勉撕破脸。”
卖糖画的摊贩前,左明非拿起一个猴子捞月的糖画递给凌乔,笑问:“喜欢吗?”
凌乔严肃道:“我家主子不会喜欢这些东西。”
“没问你家主子,问的是你。”左明非失笑。
“我?”凌乔稍愣。
左明非道:“前几日是情非得已才夺了你的佩刀,给你赔罪了。”
凌乔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糖画,他揉了揉鼻子:“我知道公子是不得已…”顿了下,他又道:“不过公子下次别那么冒险了,主子真的会杀了你的。”
“好。”左明非温声应下。
凌乔满意了,他问:“公子还想要什么?”
“你家主子爱吃什么?”左明非问。
凌乔挠挠头,费劲思索着:“主子他没什么爱吃的。”
“那便都买上一些,你觉得如何?”左明非含笑问。
凌乔平日只听命令做事,眼下被人询问意见,感觉不是一般的好,他煞有其事地点头:“我觉得甚好。”
前方食肆人流涌动,看得出来很热闹,“前面太挤了,公子在此处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辛苦你了。”
“嘿嘿,不辛苦。”
看着凌乔的身影湮没在人群里,左明非唇角的笑意渐渐淡下去,他正要转身,在他身侧买糖画的姑娘蓦地后退半步,踩到了左明非的鞋子。
“哎呦…”姑娘惊叫出声,她往后趔趄,左明非抬手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