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勉不屑一顾道:“你以为这些人能困得住我?”
“曹老太太指认你杀害了他儿子。”王颂语气淡淡道:“杀人之嫌, 你洗得清吗?”
话音落地, 院外传来鬼哭狼嚎的哭丧声:“儿啊——你死的好惨啊——”
“我的儿啊——”
“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喻勉皱眉看过去,只见几个小婢女哭哭啼啼地搀扶着一位老太太走来。
老太太看到喻勉后直接冲上来, 但被几个官兵拦住了,她指着喻勉的鼻子骂道:“是你!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进京告御状!!还我儿子命来——”
王颂对曹老太太出现在这里也表示诧异, 但他迅速过去搀扶着老太太,劝说:“老夫人, 这里有我就行了,您快回去歇着吧,老师定然不愿看到您这副样子。”
“他就是凶手!你为何不将他抓起来!”老太太怒斥道。
王颂为难道:“凡事讲究个章程…”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老太太狠狠地给了王颂一耳光, 众人皆呆住,饶是喻勉也微微一愣。
“骊儿平时那么疼你,如今你却连为他伸冤都做不到!”曹老太太恶狠狠地盯着王颂,迁怒道:“为何死的是我儿子不是你!”
白夫人忍不住对喻勉道:“这老太太还知道欺软怕硬, 看来也没多难过。”
王颂默然片刻,他抬手制止要去推搡老夫人的官兵, 平心静气道:“…学生惭愧,请老夫人节哀。”
曹老太太绝望地往地上一坐,悲戚地大哭起来:“儿啊…我的儿啊…”她扯着嗓子对王颂喊:“今日你若不把这个凶手给杀了!老身就撞死在这里!”
王颂好言好语道:“老夫人,我只是个郡丞,手上没有实权,只能等上京的消息,你放心,待上京的任命诏书下来,我一定…”
“你老师尸骨未寒!你却惦记着他的太守之位!你这个不忠不义不孝之徒!”曹老太太声如洪钟地怒骂,王颂简直无可奈何。
麻烦远不止一桩,曹老太太这边还未安定,院外便又来了一波人,几个士兵护卫着一个老太监,老太监病恹恹地坐在竹椅上,几个人将他抬了过来。
为首的军官走到王颂跟前,得意道:“王小公子,我将这老太监抢来了。”
白夫人低声对喻勉道:“他就是徐州卫戎营的驻军长史嵇洋,现下看来,整个徐州都是太后的人了。”
王颂看起来并不满意,他皱眉道:“嵇将军,我不是说了听命行事吗?”
“王小公子…”嵇洋话还没说完就被王颂打断了,王颂淡淡道:“此等场合,你还是称呼我为郡丞大人的好。”
嵇洋满脸不以为然,他粗声粗气道:“如今这里都是我们的人,郡丞大人在怕什么?”
王颂不悦地看了眼嵇洋:“小心驶得万年船。”
“王小公子,我知道你行事周到,可也太磨叽了,只要这老太监把太后娘娘的懿旨拿出来,喻勉不就是死罪么!”
前有曹老太太,后有莽汉嵇洋,王颂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