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勉悠哉悠哉地说:“不准独自离开。”
“嗯。”
“不准跟我作对。”
“好。”
“不准…”喻勉稍作思索,然后定睛看向左明非:“心里再有别人。”
都是些理所应当的事,左明非乖巧地点头:“嗯。”
“憬琛。”喻勉倾身靠近左明非,他温柔地摩擦着左明非的脖颈,语气低柔:“我没同你玩笑,若是你独自离开,我会亲自将你捉回来,若是你同我作对,我便让你再也没有与我为敌的能力,若是你心里有了别人,我会…”他卖了个关子,悠然道:“亲手了结你们的性命。”
听到这里,左明非稍显不适地躲开喻勉的触碰,他微微皱眉:“……”
“怕了?”喻勉笑意不达眼底地问。
“无论如何,轻易取人性命之举…实在是有失妥当。”左明非一板一眼地说。
喻勉新奇地打量着左明非,左明非身为刑部侍郎这么多年,手上自然不会有多干净,可此时此刻的左明非对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倒是难能可贵的赤子之心。
说到底,为官之初,谁不是一腔赤诚?左明非是,白鸣岐是,喻勉亦然。
罢了,且护着吧,喻勉轻柔地顺着左明非的后脑勺,闲闲地说:“都是些玩笑话,别怕。”
“我不怕。”左明非顺势上前,这将两人之间本就所剩无几的距离缩短得只剩分毫,左明非澄澈的眸子里映射着面色琢磨不定的喻勉,他抚上喻勉的眉心,柔声道:“我知道你久经沙场戾气重,但是无妨,日后我每天都陪你抄写清净经,你的脾性定会好转。”
“……”到底算得上体贴,喻勉顺着他颔首:“多谢。”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左明非看着喻勉的眼底全是笑意。
喻勉这时候才想起来喻季灵,他对左明非道:“我还有些事务没有处理,你在这儿玩也好,出去玩也罢,记得让人陪着。”
“好。”
石径上,喻季灵板着脸揉着屁/股,喻勉瞥了眼他的后背,云淡风轻道:“有那么疼吗?”
“你飞一个试试?”喻季灵不满道。
喻勉面不改色道:“我也不爱听人墙角,没有拍飞的机会。”
喻季灵语塞片刻,嘟囔:“…明明是你自己不锁门。”
“左三脸皮薄,今日之事,你若是敢大肆宣扬…”喻勉斜眸看向喻季灵。
喻季灵得意道:“呦,怕别人知道你是个禽兽?”
“禽兽这个称呼属实比‘喻强’强上一些。”喻勉淡淡道。
“!”喻季灵咬牙切齿道:“你只会用这个来威胁我!我不管,反正你也回来了,找个机会去祠堂给我改名字。”
“看我心情罢。”
“你!”
喻季灵又在跳脚时,忽然听到一阵哀嚎声。
“噢——噢噢——荆芥!你放肆!啊——”
喻季灵皱眉:“听声音是姜勐,还有荆芥。”
对上喻勉不明所以又不感兴趣的眼神,喻季灵三言两语地解释:“是我师父的族弟,也是书院弟子…很是不成器。”
果然,还没等喻季灵过去,就听到姜勐破口大骂:“荆芥,你不过是一个贱仆!若非我姜家给你庇护,你如今还是个讨饭的叫花子,你敢这么对我?!定是姜云姝那贱人教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