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回荡在院子中。
洛白溪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正捂着屁股在地上哀嚎。
喻勉面色阴森地站在方才洛白溪站着的地方,语气深沉:“所以,都庞县令真是你自请的?”
凌隆和凌乔看事态不对,立刻闪身离开。
洛白溪龇牙咧嘴地捂着屁股,他发怵地躲避着喻勉的眼神,“这个…这个,先生你听我慢慢给你说…”
喻勉怒道:“简直胡闹!”
放着前途光明的大理寺少卿不做,偏偏跑去那穷乡僻壤作甚?
吃荔枝吗!
“行之!”左明非匆匆赶来,他拽着正欲再次动手的喻勉,劝道:“你先听不徵怎么说。”
喻勉盯着洛白溪:“说,为何?”
“我…”洛白溪面色为难,欲言又止道:“我就是…”
“就是…”
几番犹豫过后,他终于鼓起勇气,振聋发聩道:“我就是喜欢吃荔枝!”
喻勉:“……”不愧是他教出来的。
左明非:“…要不你还是打死他吧。”
喻勉沉吟:“正有此意。”
洛白溪忙道:“哎呀…别,我那个…我没法说,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去那里,但是我就是得去!”
左明非眸光微闪:“是因为乐章吗?”
“当然不是。”洛白溪否认得很快,他条理清晰道:“呵,我怎么会因为一个外人放弃前途光明的大理寺少卿?我可是丞相的徒弟,目光自然不会如此短浅,我不过就是想证明自己,我不仅能治理好徐州,还能治理好都庞县,任何穷山恶水到了我手里都能变成一片乐土…”
他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堆废话,喻勉的表情愈发凝重,最终喻勉扭头看向左明非,笃定道:“他就是为了王颂。”
“说了不是!”洛白溪炸毛道:“先生你不要自己是断袖,就看谁都像是断袖!你这是先入为主自以为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喻勉轻飘飘的目光落在洛白溪涨得通红的脸上,淡淡道:“我说你是断袖了吗?”
洛白溪无声地张了张嘴巴,底气不足地强词夺理道:“你…就是这个意思!你污蔑我清白…你…诽谤!”
“闭嘴。”喻勉揉了下耳朵,他略显不耐道:“你每次心虚时都吵得很。”
“……”
左明非勉强忍住笑意,云淡风轻道:“我去牢中看看乐章,你们聊吧。”
“师娘!”洛白溪高声叫住他,央求道:“你…你见了王颂不要乱说啊。”
左明非看起来十分不解:“乱说什么?”
洛白溪被噎住了:“……”
左明非恍然大悟道:“说你为了艰难困苦玉汝于成自请去岭南吗?”
洛白溪有气无力地点了下头:“…啊。”
等左明非离开后,洛白溪老老实实地走到喻勉身边,低声道:“先生只要不生气,学生任打任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