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图戎部的信物,让大周以为他们的官员是被图戎人害死的。”
“现在就剩解决掉大周的储君了。”
“还以为是多难的任务,话说,翰隅王就是死在这群人手里的?真是丢人。”
狼嚎划破夜空,两个人同时住口,看向对方的眼神均有疑惑,突然,他们身后响起一声明亮的笑声。
嚣张肆意的少年哂笑道:“丢人?那也得先是个人啊。”
克烈人警惕起来,用汉语生硬地问:“你是谁?”
阿宥歪了下头,笑得有些邪乎:“草原的畜生,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不知死活的小畜生…”话音刚落,其中一人便捂着被不知如何划开的喉咙,死鱼般地倒在地上,血液蔓延在雪地上。
剩下的一人惊呆了,这少年的身形太快了,好似一头蓄势待发的狼,他正要有所应对,就觉得喉间一凉,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在少年手中翻飞的刀花,呼吸艰难地落地。
“伤我师父者,死。”
“犯我国境者,死。”
阿宥冷冷注视着地上的两具尸体,随后他歪了下头,勉强凑足第三句话:“骂我的人,也得去死。”
但他还是来晚了,几只狼上前围住阿宥,阿宥俯身摸了摸狼头,交代:“去找我师父。”
接着,阿宥从山腰飞身而下,看到他的官员仿佛像看到了天神降临,“广陵王殿下!您还活着呐?”礼部的老侍郎惊讶大过于惊喜。
“说来话长。”阿宥知道人不想过多解释的时候就会说这句话,他皱眉道:“老头,你们抓紧去山崖下面找人,小废…太子那边有情况,我还要去那边。”
礼部的人在朝廷安逸惯了,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更别说三更半夜的还得折腾着下山,真当这骊山是重京的土坡儿呢?
老侍郎担心归担心,此刻却推托道:“这悬崖掉下去…恐怕难以生还…啊!”
阿宥毫不留情地将带血的利刃比在老侍郎脖颈,老侍郎吓得几乎腿软,阿宥拎着他的肩膀,凶狠道:“再磨蹭就杀了你!我师父不会死。”
“臣领命!臣领命!”老侍郎连连点头,同时心下奇怪广陵王殿下的师父不是喻勉吗?而且喻勉不是在重京吗?
但他很快就自己想通了,按照喻勉和左明非的关系,左明非倒也能算上广陵王的半个师父。
阿宥不欲耽搁功夫,他动作利索地收刀,说:“再派两个人去半山腰收尸,上面有两具克烈人的尸首。”
晨光落在雪地上,下了好几日的雪终于停了。
左明非感觉到从胸口处传来源源不断的暖意,但周遭空气却是冰凉的,他记得他们中埋伏掉下了悬崖,然后两人在铺天盖地的碎石和积雪中艰难地寻找落脚点,在确保不会伤及自身性命后,两人先后晕了过去。
左明非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喻勉同自己面对面盘腿而坐,身旁燃烧着柴火,此时喻勉正闭目为他输送内力,不远处是两匹早就了无生息的马。
左明非握住喻勉的手,制止住他的动作,哑声道:“我没事,别给我输内力了,你怎么样?”
喻勉睁开眼睛,摇了下头,说:“无碍,还好此处积雪深厚。”
左明非懊恼扶额:“是我大意了。”
“你也是关心则乱,我也未能及时反应过来。”喻勉思忖:“礼部那群酒囊饭袋怕是不会下山寻人,我们需要自己往回走。”
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