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上前去,仰头看向那张清冷的脸,强迫自己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沈老师,那你演给我看吧,你演的喜欢我……也行。”
进门时有多自信,如今就有多沮丧。
这是他最后的筹码,沈秋白缺钱,他给。
沈秋白没有给他答复。
在司湛说完这句话后,他便支撑不住,倾向司湛无意识地倒了下来。
疲累的身子,一天没怎么进食的胃,以及刚在凶狠亲吻下缺氧的意识,叠加起来,威力巨大,再一次叫沈秋白晕了过去。
司湛还没有从方才的情绪中抽离,便手忙脚乱地接住了沈秋白,将人搂在怀里。心情如盘山公路一般急转回旋,呼吸一下子就梗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人平放在沙发上,仔细地检查了心跳,瞳孔,以及躯体状态。
沈秋白呼吸平稳,只是唇色有些发白,看起来并不是应激,倒有点像是低血糖或是劳累过度没休息好。
刚才无论如何也要叫他先把饭吃了再谈后面这些!司湛懊悔不已。
公寓重新恢复了寂静,几分钟前旖旎的亲吻如幻影一般,被这番插曲打散得一干二净。
司湛摩挲着沈秋白的指骨,内心松了一口气。
最后那句,他没听见吧?自己也是太急了,一听拒绝就口不择言,从没有哪场拉锯战是胜者先亮底牌,自己真是昏了头了。
片刻后,他拨了个电话给小东,让他上来一趟。
小东正在公寓负一层等着,接到司湛电话后还没来得及问要不要带些什么上去,电话就挂了,语气听起来也没预想中的轻松。
他沉思两秒,还是觉得拿上副驾驶那束红玫瑰太过招摇,于是空手上去了。
来开门的是自己老板。
小东脱了鞋正困惑沈老师去哪了,刚迈出玄关,余光就瞟见沙发上躺了个人。
“……”
第二次了,他第二次见沈老师这么不省人事地躺在自家老板身边,一副被欺负过的模样。
他一脸欲言又止,纠结地看向面色坦荡的老板。
“你收拾下餐盒,拎上门口那只行李箱,锁好门再下来。”司湛重新坐回沙发上,将沈秋白的脸挡住了。
“哦……哦,好。”
小东尴尬地移开视线,惯性按司湛的吩咐做事,走去餐厅把几乎没有动过的食盒重新封装起来,塞回了保温袋。
沙发那边自家老板打横抱起了沈老师,将人抱到玄关处换好了鞋,然后抬头看了自己一眼。
小东会意,停下手上的动作,犹豫着想再确认下。
“……湛哥,你带沈老师,这是要去哪?”
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一个毫无自主行动力的人被另一个对他有不轨之心的人抱着。小东心里咯噔了好几下,生怕自己老板要做些不合法的事情。
“回家。来开下门。”
“沈老师同意了?他醒来后不会告你吧?湛哥,要不咱还是打个120吧。”小东艰涩开口,委婉地提了个建议。
在剧组带人回房休息,和从别人家里把人带出去,这可是两种性质!前者是救命之恩,后者是非法囚禁。
“别耽误了。”司湛抱起人,穿好鞋,有些不耐地蹭了蹭玄关的地毯,“家里药箱还有葡萄糖,再打个电话叫医生过来趟。”
小东立刻放下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