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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松了口气,顺着沈秋白给的台阶站起身,心里盘算着待会还得给老板发个信息邀功,自己成功把人留下,怎么也得给个十五天带薪年假吧!

“那沈老师,我这边还有个,不情之请……”方方一边带路,一边有些局促地开口。

“没事,你说。”

“就是,你那行李箱能开下不?里面哪些要洗的丢给我,我今天一并处理了。”她带着沈秋白走到最西北的一个小房间,推开洗衣房的门,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退开一步让身后人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米白色调的洗衣房,靠墙摆着一只黑色的28寸行李箱,正是陪沈秋白去了剧组又去了云南的那只。

“你们老板想得可真周到。”他转过身,淡淡斜了一眼方方。

“哈哈……这不是怕您没有换洗衣服不方便,你看看还缺什么?我今天去置办回来。”方方干笑两声,面前这人突如其来的低气压让她想跑。

说什么周到不周到,方便不方便,老板不过是怕人借口拿东拿西要走就一去不回,干脆把当时能带上的都带了。

两天后。

晚上11点46分,司湛终于从地库搭乘电梯到达自己家门口。

门厅整洁如初,大门紧闭,他将行李箱靠墙放好,手搭上密码锁,却迟迟没有动作。

这几日他刻意没有联系沈秋白。

方方说那天沈老师差点要走,他就猜到是自己语音发得太过直白。怕人再赌气跑路,司湛干脆憋了一口气,硬是几次掏出手机来都忍住了。

所以此刻站在门外,异常忐忑。

摸过数百次的门锁第一次显得那么陌生:打开后,里面会是自己想要的完美结局,还是再一次败兴而归?

“咔哒——”伴随着密码锁被解开的机械转动声,门打开了。

司湛将门拉开了一掌宽度,窥见了里头冰凉深沉的夜色,幽寂漆黑,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犹豫片刻,他下定决心用力拉开门,踏进屋子,淡淡的暖光,从客厅那边渗过来,勾住了他的魂。

有人在家等他。

这个认知让他在几秒内脱掉鞋子,就这么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不受控制地朝客厅走去。大门在他身后闭合,隔绝了门厅明亮的灯光。

屋子再一次恢复宁静。

客厅里,寂静无声,轻柔的暖黄色落地灯亮着,那张价值一辆A级轿车的乳白色皮制沙发上,躺着一个人,此刻正沉沉地睡着。

司湛方才的急切倏而放缓,不自觉地摒住呼吸,一步步踩在地毯上,顺势靠坐过去,注视着沈秋白枕在沙发上的脸。

灯光在他脸上投下了柔和的阴影。睡梦中的沈秋白没有受到任何打扰,吹着中央空调的冷气,整个人陷在米棕色的羊绒毛毯中。

司湛预想过很多种回家的情形,对应着沈秋白不同的情绪:大多都是愤怒、冷漠、拒绝,只有极少数是平和、谈心、劝解。

但他独独没有想到,这个人会这么自然地躺在客厅里,自然得就像在等待晚归的爱人一般。

这在任何人看来都称得上是亲密的举动。

司湛伸手抚开沈秋白脸上垂落的发丝,无声笑了,忐忑一路悬吊一路的心安定地落回胸腔里——他知道自己不会输了。

“唔……回来了?”

只是轻轻一动,手下的人就醒了。

沈秋白撑着沙发坐起来,未扎的头发随他的动作披散在颈肩,平添了几分柔和。

司湛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