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白刚想说自己也挠了,司湛后颈上也不比自己好看到哪去,那边方方已经慷慨激昂到抨击阶级了:“就是暴君!资本家!剥削自己爱人的吸血鬼!要靠这种行为来标示自己的所有物,莽夫!”
司湛那边刚拍完一场,化妆师过来补妆,在他后颈上多盖了几层粉:“这个划痕,我再拿遮瑕盖下。”
“多谢。”司湛心情挺好。沈秋白第一次在衣服遮不掉的位置给自己留下痕迹,他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看见。
化妆师跟的剧组多,对这明显是指甲扣出来的痕迹早已见怪不怪。一进组就几个月大半年的,剧组夫妻是常有的事。
她取来遮瑕膏,眼神时不时飘到另一边的钟情身上,实在看不出来这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床上这么孟浪。
手机响起,司湛打断了她的动作,走到一旁去接电话。
“刘哥,什么事?”打来电话的是刘桥。
司湛成了掌权人后,刘桥也被提上来做总监。虽然早几年他就已经在负责监管全公司的经纪事务,自己带的艺人只留了THE ONE这棵摇钱树。现在只不过说起来是名正言顺。
“有个制作团队联系宁柯拍电影,今晚过去影视城跟他约饭,又问我这边能不能联系上老板,肯定是想见见你。你怎么说?”
“这种事我记得艺人自己的经纪人负责就好,项目提上来你把关,什么时候第一步就要我出面了?”司湛语气平直,拒绝地很彻底,“刘哥,正式宣告前我都不会露面,这事你比我清楚。”
“我知道,可是这个团队他……”
“你让他自己的经纪人去搞定。”司湛压根不关心宁柯的什么事,能把项目谈下来公司有钱赚就好。
他挂掉电话,想了想给沈秋白发了条消息,问他今天是否有夜戏,又问他想不想去吃日料。
过了中午,沈秋白给他回了三个字:【没有,吃】。
晚上八点下工,沈秋白卸完妆喊方方快点收拾。
半小时前司湛就发来信息,说自己大概还有几十分钟,届时都先回酒店再从VIP通道出去。
回去路上方方还在感慨今天下午好像就没见到宁柯了,整个人清净不少。沈秋白笑着摇摇头,觉得女孩子为他记仇的模样很天真。
酒店的安保工作做得很好,住了这么多天从没发现有粉丝混进来,更没有围堵上下班这种情况发生。
酒店大门前清清爽爽,沈秋白和方方下了车,通过旋转门,走进酒店大堂。
还没走几步,余光就见酒店大堂的落地窗外,一辆白色房车驶来。车牌号正巧是司湛租的那辆。
按理说沈秋白是该上楼去等他,但周围稀稀拉拉没几个人,他忽然想看看刚下班的司湛是什么样,索性站在原地等他下车。
电动门拉开,先出来的是沈秋白熟悉的那双运动鞋。
司湛还是那副谁也亲近不了的拽样,戴着帽子口罩,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来,像是按住了语音键在和谁发消息。
司湛刚放开手指,沈秋白身上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他有些失笑。
男朋友太黏人。
司湛走出两步,车门依旧没有关上,车子也没启动。下一秒一双纤细修长的小腿从车门探出来,那位开拍多久就和司湛传了多久绯闻的女一号,紧跟着司湛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