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湛到时已是傍晚。
他结束工作后马不停蹄赶去机场,下午一点的飞机,直飞洛杉矶。
进屋时他手上提着自己最喜欢的一家披萨,有些忐忑沈秋白是否满意自己的安排,毕竟是如此贸然地带他回了自己长大的地方。
屋子里灯火通明,沈秋白坐在客厅的摇椅上睡着了,原本放在壁炉上的照片此刻安静地待在桌几上,距离摇椅仅有一只手的距离。
看起来像是陪伴着沈秋白入眠的安抚道具。
司湛走过去拿起相框看了一眼,忍不住得意地笑了下:自己真是什么年纪都能把沈老师给迷住。
沈秋白在北京的那晚几乎没睡,飞机上也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窗外的云海。
因此即便现在有人在他身边走动,他也没醒,嘴唇微张地仰躺在椅子上。宽大的T恤衫领口耷拉着,下面的短裤因坐姿露出一截大腿,整个人又嫩又白。
司湛蹲下身,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一会,忍不住伸出手摸上他的脸,大拇指自然而然地按在下唇上。
温热的呼吸扑在拇指指尖,司湛动了动,将指尖微微探进双唇的缝隙中。
这动作危险得很,司湛的理智已经踩在失控的边界线上,摇摇欲坠。
片刻后他抽回手,准备将人抱去二楼的卧室,让沈秋白好好休息。
摇椅受力,吱呀呀地动了起来,沈秋白也随之转醒。
睁眼就是司湛俯下身放大的脸。
“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叫醒我?”沈秋白懒懒地坐起身,睁大眼瞧了瞧几天未见的恋人,而后惊疑了一声,“嗯?外面很热么?你的脸好红。”
“没,不热,是想你想的。”司湛大大方方地袒露自己的思念,拿脸颊去靠沈秋白伸过来测温的手。
沈秋白觉得心里暖涨涨的,捏了捏手下的脸颊。视线越过司湛的头顶,落在相框上,莫名觉得有些羞耻,不想让司湛知道自己得拿他的照片陪在一旁才能睡着的事实。
因此他闻着空气里食物的香气,转移话题,想到客厅以外的地方去。
“你带什么吃的了?”
司湛被他鼻头耸动的模样逗笑了,边走去餐厅边说:“是披萨。每次来这边度假我总喜欢吃这家的披萨,今天路过就想带给你尝尝。”
沈秋白一边应着“好”一边抓着相框走去放回原位。
结果站在壁炉前一回头,就见司湛拎着披萨一脸戏谑。
他故作镇定走过去,刚坐下司湛就粘过来,掰着他的脸问:“沈老师,我的照片好看么?”
连问几次,沈秋白被他揶揄地烦了,破罐子破摔,反客为主捂住了司湛的嘴,问他:“要做么?”
披萨孤零零地被留在一楼客厅,直到八点多司湛下楼将它拿去微波加热,再端去了二楼房间里。
披萨味道不错,带着浓郁的番茄和熏火腿的香气。
沈秋白靠在司湛怀里,被子落在腰际,虽然精神疲累但身子清爽得很,正就这司湛的手咬披萨吃。
司湛一只手喂着,另一只手给怀里人揉着腰。等沈秋白吃饱了,才问他要不要去海边走走。
“这房子是我父母买来度假的,有一段私人沙滩。我上学时大半的假期都在这边度过。”
司湛牵着他下楼,打开后院的门。
凉爽的海风扑面袭来,瞬间吹散了连日的疲惫。门外是幽蓝静谧的海,月亮映在海面上,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