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白满眼都是明媚的笑意,又叫了一声:“老婆,饿不饿?带你去吃好吃的。”
司湛放弃了。
行吧,爱怎么叫怎么叫,反正在床上叫的人还是他。
那天晚上,沈秋白带司湛去了自己母校门口的夜市摊,逛了电玩城,两个人又沿着过江大桥散了一会步,看江上游船灯火绚烂。
三年前司湛曾打开了一道门,让沈秋白在他的童年时光里喘息片刻;三年后,沈秋白和他执手踏过故乡的长街短巷。
这座小城十几年来未曾变过,一如既往地惬意悠闲,初春有晚风和馥郁的玉兰香,深冬有阳光和不曾冰封的江河。人们在这里出生,又在这里老去。
回酒店后沈秋白摊开那几本相册,和司湛说着照片上发生的往事。
沈秋白的童年过得令人艳羡,和他命途多舛后十年截然不同。父母疼爱,祖辈溺爱,养出了他自信张扬的性格。司湛只见过几次,他在屏幕里侃侃而谈,笑得恣意,之后就被磨平了棱角,削去了锋芒。
司湛听他慢慢说着每一张照片,视线落在他认真的侧脸上,缱绻绵绵。
他会让沈秋白往后余生,再无荆棘塞途。
第54章 见家长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们出发前往郊区的墓园。
墓园里有一间花店,卖一些祭拜用的常见的鲜花。沈秋白在那挑了一会,选了一簇白色的雏菊,和一束百合。
即便是在冬天,这些花看起来依旧生机勃勃,给这萧索的地方带来些许祈望。
司湛极其耐心地等在一旁,偶尔给些建议,让沈秋白每次商量着的话都有回应。最后抢在他前头扫码付款,对上沈秋白疑惑的脸,说道:“理应我来买的。”
如果沈秋白双亲在世,自己还会依着俗礼,烟酒补品,茶叶玉器,提满六件礼,封好红包,恭恭顺顺请求他们将孩子托付给自己。
但现在他只能跟在沈秋白身后,迎着晨光,一步步踏上台阶。
父母的墓碑近在咫尺,沈秋白想往前走,却发现司湛停下了脚步。
清晨的墓园没什么人,阳光也很懒,还被云挡了不少。
朦胧的雾气中,司湛手捧鲜花驻足的样子,就像一座雕像。
他迎着沈秋白的目光,想笑一笑,内心却紧张到手足无措,最终只勾动了两下唇角,笑得有些局促:“沈老师,我有点紧张。”
这个十七岁出道,开了十多场演唱会,经历无数大型盛宴,在时装周上都可以镇定自若地散发魅力的男人,此刻说他紧张。
沈秋白哑然失笑,走过去牵他的手,心里因为他这句话有些暖。好像他们今天并不是来祭扫冷冰冰的石碑,而是假期一起回家的小情侣,等着父母来开门。
沈秋白是无神论者,每年扫墓祭奠也只是表达爱意,寄托哀思。
但司湛不同,他出生在北美,受西方文化熏陶,相信有灵魂和天堂。因此站在墓前的他显得格外紧绷,不住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发型,确定没什么失礼的地方后,才在沈秋白的示意下,毕恭毕敬地献上鲜花。
“爸爸妈,好久没来看你们了,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