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众人都在瞌睡,虞珵美骑着白马在旷野上肆意奔跑,疾风将他这数月间的愁云被抛掷脑后,整个人都轻盈了起来。
一炷香过后,他将白马牵回营中,刚走上山坡,就见马厩中围了数人,司务长看到他来,忙上前道:“你做什么去啦?将军命人清点马匹,就差你手里这一头,你险些延误了军情!”
“军情?什么军情?”虞珵美大脑“嗡”一声炸响,然而不等他问出,一名副官负手而来,马鞭抵在他下巴上,强迫他抬起头,垂着眼皮打量片刻,趾高气昂道:“就是你擅自向马骑出去的?”
“是我让他将马带去河边清洗。”司务长赶忙站出打圆场。
那副官是刚刚选拔上来的,不知虞珵美底细,也就不肯给司务长面子,走上前摸了摸白马背上干燥的毛发,冷哼道:“甚么清洗能干得这么快?”转而又向虞珵美道:“是你自己承认,还是要我将你二人一同责罚?”
司务长平时虽偏爱这个金发少年,却也没到替人受罚的地步,有些犹豫地向对方看去一眼,虞珵美当即道:“是我,是我私自带马出营。”
那副官点点头,收了手里的鞭子,“自己去领罚罢。”
当夜,殷盛在宫中设宴,说是为了感谢这段时间大家的辛苦,实则是为了送行。
新帝登基,下的第一道圣旨便是夺回他那两个被虏去草原的兄弟。只是此事不可声张,救人者需得孤身前往狼窝,其凶险可想而知。
晚饭过后,黄三为虞珵美敷药,边抹边埋怨,“老老实实呆着多好,非要去骑马,这下可好,骑出事了!疼得还不是你自己!”
虞珵美下午刚领了三十军棍,从屁股到大腿全都是淤青,再被黄三胡乱抹过,简直痛不欲生。
黄三见他呲牙咧嘴,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朝着他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下巴掌,教训道:“还知道疼?”
虞珵美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块落在砧板上的肉,忍着眼泪笑道:“那我也愿意,你别管我!”
“我是你哥!不管你谁管?”黄三被他这油盐不进的模样气笑。
“哥哥哥,你是我亲哥!轻点啊!”虞珵美一面躲着,一面用脚去踢他,二人在床上扭打成一团,谁都没看到帐门口站了一人。
亥时过后,营中开始熄灯休息,虞珵美一瘸一拐地摸回自己寝帐,刚睡下没一会儿,帐门便被从外掀开,凌冽的晚风带着浓郁的酒气袭来,没等他问出”是谁”,一具沉重无比的身体倒在床上,险些将他压断气。
“将,将军?”
虞珵美一些辨别出了对方的模样,摸索着杜明庭的脸,手指划过他布满胡茬的下巴时被一把捉住。
黑暗中,他听到对方不阴不阳地笑了下:“我不在你倒是过得很痛快。”
痛快?
被人欺负,被人打也算痛快么?
就在虞珵美思考如何为自己辩解时,下身的裤子被人用力拽下,他下意识就要逃,没等爬下床,又被铁钳般的手掌拽着脚踝脱了回来,这动作牵扯到了他大腿上的伤处,疼得虞珵美眼泪都要出来了,低声哀求,“不要。”
“不要什么?”杜明庭的气息逼近,嘴唇在对方柔软细长的脖侧来回摩擦,激得虞珵美瞬间没了挣扎的力气。
二人许久没这般亲密,光是闻着熟悉的气息,便能令虞珵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