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条蛇一般在杜明庭怀中扭来扭去,喘出来的热气全打在人家脖子上,又睁着一双无辜的绿眼睛问:“将军,你怎么不喝了?”
杜明庭“嗯”了声,果然举杯喝下一口,再以宽厚的手掌压住虞珵美后脑勺,嘴对嘴哺了过去。
虞珵美感觉周身被一股强烈的混合着酒香的男子气笼罩,他稍作挣扎,没几下便与人同流合污起来,舌勾着舌不够,非要双臂搭上对方肩膀,跨坐在人家腰间,嘴里哼哼着,模样简直没眼看。
“怎么这么不经逗?”杜明庭坏笑着将手掌放在他的细腰上轻轻掐了下,“软成这样?”
虞珵美脸一红,嘴硬道:“是你手太粗了,所以摸什么都软。”
杜明庭听罢笑了笑,将他拉起身,靠进自己怀中,一只手揉着他的肩头道:“珵美,大哥今天看到你的模样打心眼里觉得高兴,你以前就是这样,跟在我身后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什么都说,这两年里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如果我们还能像过去一样,哪怕只有一天,让我拿什么换都愿意。”
“珵美,”说着他看向虞珵美,目光深邃,带着些许沙哑道:“回到我身边罢。”
虞珵美闻言内心泛出一股浓烈的酸楚,红着眼眶,不点头也不摇头,就那么直直的与杜明庭对视。
良久,终究还是杜明庭叹息着将他脸颊上的泪擦干,叹息道:“是大哥急了,我们,我们慢慢来。”
当天夜里,老军医来府中送药,见院子中站了个白色的人影,走近一瞧,居然是穿着单衣的虞珵美。
老人家年过六十,差点被吓死,忙将自己的氅衣脱下为其披上,口中不住埋怨,“这寒冬腊月公子怎么什么都不穿就跑出来了?病才刚刚好,要是再受风寒,将军怪罪下来是要砍头的!”
虞珵美将未开刃的短刀向地上一扔,搓了搓被冻麻的双手,笑道:“哪有那么严重,他要是发火我就替你求情。”
“可不敢可不敢,”老军医一面说着,一面把他往屋里推,“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将军可是睡下了?”
虞珵美点头,将肩上的外套递还给他,“有劳伯伯每天都来,以后我自己去取就行。”
“都是将军的吩咐,”老军医叹道:“比起那些被派去山里找药材的,我这已经算舒服的了。”
虞珵美心道:“我不就是受了风寒,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开口问道:“伯伯可知我是生了什么病?”
军医面有难色,支吾了半天,道:“也,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身体虚罢了,这都是人之常情,公子也不要太往心里去,只要调养得好,总是会恢复的,况且以公子的样貌,就算有所不足,必能寻得良配!”
他这弯弯绕绕一大圈,虞珵美总算听出了个大概,当即脸一红,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抱拳道:“有劳伯伯了。”
老军医似乎也有些别扭,将汤药递给他,催促快些进去。
虞珵美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迫不及待就要送客:“伯伯慢走。”转身朝往屋里跑去,听老头在背后道:“公子想要练剑不妨找个暖和的地方,自己的身体还是要自己爱惜才是。”
虞珵美点头应下,“方才太热,我怕自己头脑发昏说出甚么胡话,以后不会了。”
老军医听罢没觉得有甚么不妥,只当他是贪凉,叮嘱几句也就走了。
第二日,杜明庭难得无事,便同虞珵美和薛平一起进山赏雪。
沿路有不少受大殷庇护的牧民,见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