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车被他这话说得吓掉牙,“大白天的,也不兴这么说啊,而且我这有点研究的都没看出来。”
“我看看,”舒可靠近虞尔,仔细观察起神像,“这是什么神像,好像不是寻常的神吧?”
薛二姨见他们都围着,也去看了眼,跟着思酌:“这……”
她盯着神像抱着的小兔子,一下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兔儿神吗?”
“兔儿神是什么神?”大车疑问。
薛二姨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也是个跟月老一样掌管姻缘的神,但是……”
她移开了眼神,尴尬地说:“是掌管男子之间的姻缘。”
大车听得云里雾里:“大丈夫之间有什么姻缘,不都是兄弟吗?那多……”
他看了看在场包括虞尔在内的四个男人,再加个外地求学的詹越,那可不就五个了,放个这种神在店里,也太不对劲儿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也太玄乎了!”大车说,“虞尔该不会真着相了?”
“不,我觉得不是。”舒可打断了他们迷信的讨论,给出一个非常科学的观点,“我认为这孩子是抑郁了。”
詹信投给她一票,神神鬼鬼的他也不信:“我也觉得是,要不下午我还是带他去一趟医院吧。”
薛二姨翻了件之前给虞尔买的衣服出来,唠叨道:“不管是什么,这孩子衣服都没好好穿,别又着凉了。”
她走到虞尔跟前,把衣服套在他身上,想抓过他的手塞进袖口里,却发现这孩子跟个木头人一样,任她怎么掰都不动。
“小猫儿,我们把衣服穿好啊!”薛二姨劝道。
她又试了一下,这孩子还是无动于衷,没辙,只好妥协地把衣服给他搭在肩上拢好。
还没一秒呢,虞尔猛地甩了一下,把衣服丢在了地上。
薛二姨被他的动作整懵了:“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
她捡起衣服又给他套上,可虞尔偏偏不领情,再一次将衣服扔开。
“我算是明白了,生我的气呢?”
她知道,这孩子自跟她从宴会回来后就不对劲儿了,那天的经历确实不算愉快,但她也一样啊。
心情不好能理解,但犯不着大半个月过去了,还对着她发脾气。
“不穿就算了!”
薛二姨再不说话,捡起衣服就丢进了垃圾桶,回吧台继续算账,把计算器打得噼里啪啦响。
其余几人还没来得及消化,埋着头的虞尔终于动了,抬起手往脸上抹。
詹信看见他裤子上被泪珠打湿的几个圆点,知道他哭了,摸摸他的头安慰着说:“二姨也是为了你好啊,生什么气呢?”
谁知这小子哭得更大声了,惹得薛二姨都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他眼里的泪珠大颗大颗掉出来,呜咽着大声说:“我,我不是生二姨的气,我就是穷,不配穿那么好的衣服!”
话一说完,他突然腾身站了起来,不顾众人的劝阻,朝着店外狂奔。
第19章 江水悠悠
这会儿的马路正是车流急的时候,眼瞅着那孩子跑远了,詹信赶紧招呼其他人待在店里:
“你们看着店,我去追小猫儿。”
他撂下这句